第十章 驅趕常山王張耳(第2/4 頁)
齊地趕走田市和田榮,要時時擔心田榮不忿從膠東來伐,而田安隔著田都的齊國,危險性不高,所以當初分兵時,兩人帶出救趙的八萬齊軍田安只分到手二萬五,五萬五都給了田都。田都一直在增兵防備田市\/田榮,田安則屬於小富即安,連分給他的軍卒都又削減了五千,就剩下二萬,美其名曰藏兵於民。
這咋指望?
田都很怕田榮反攻倒算,所以齊國兵力這時候已經近七萬。但他這麼怕膠東國,能不能抽調兵力援常山?張耳也沒把握。
燕王臧荼在殺遼東王韓廣而據兩地為王后,因燕遠離秦,周邊的常山、濟北也都構不成什麼威脅,而燕地和遼東皆苦寒,產出不足養兵,所以也實行了裁軍,只有五萬精騎以防東胡。當東胡被匈奴打了個半殘後,臧荼觀察了一陣就又裁減萬卒歸農,只以四萬卒防範東胡南來劫掠。能不能管常山和趙的“家務事兒”,張耳同樣沒有把握。
所以張耳求救的主要物件是燕、楚,最抱希望的是霸王。
問題在於,襄國距離彭城一千二百里,信使往返至少需要六日。項王再召集軍旅準備出征,再算上路途上趕來襄國,至少也要四十日。
張耳無論如何也要守住襄國五十日,可陳餘和代軍會給他五十日嗎?
張耳戰戰兢兢的等待著,可也奇怪,陳餘一直停在柏人不動,常山軍丟棄邯鄲後代軍也未入城佔領,而是在邯鄲城北紮營後也不動了。
張耳畢竟也是策士出身,想了一下就明白,趙代兩軍,大約是要先禮後兵了,肯定很快就有人要來襄國遊說,逼迫自己主動去國流亡。
果然,代軍佔據邯鄲後第二日就有斥侯報稱邯鄲出了一個千人隊,大張旗鼓的往襄國而來。三日後,一支打著代軍旗號的隊伍就抵達了襄國南門外,並派出一個使者傳話,代相蒯徹於城外五百步處設蓆棚恭候常山王。
一隊常山軍護持使者出城後回來稟報,蓆棚下只有代相和書童兩人,代軍的千人隊退在蓆棚百步之外列陣。
張耳要是立即出重兵突殺,蒯徹也未必會死。蓆棚距城五百步,這邊一出大軍那邊看到還有不跑的?就算沒來得及跑掉把蒯徹抓了或是殺了,張耳也就算把代國真正得罪慘了,常山國必滅,張耳也必無活路。而且這樣一來,常山王無禮的惡名也就傳出去了。就算張耳國滅時不死,也沒有哪個諸侯會收留他。
襄國南門大開,常山王全副儀仗而出。既然代相帶千卒,張耳對等的也只帶了千卒,同樣在百步外止步,只有張耳的王車緩緩的行至蓆棚前二十步。
蒯徹上前十步,滿臉謙恭的笑容向車上的張耳行了一個拜禮:“代國外臣蒯徹,恭迎常山王。”
張耳抬腳下車還禮:“代相免禮。”
蒯徹又是一躬:“請大王入席。”
雖然是蒯徹設的蓆棚,但蒯徹並沒有擺出主人的架勢,而是恭恭敬敬的將張耳讓到主位,自己則在下面側席而坐。
一番寒暄之後,張耳直入主題。
“代國重兵侵我常山,”張耳擺出一副威嚴的大王做派:“不知代相請見寡人,又有何話說?”
蒯徹微微一笑:“大王,代軍乃從趙相餘所請而入趙地,是想請大王去王號,歸國於趙王。”
他倒也直言不諱。
張耳一甩袖子:“笑話。寡人據常山立國,乃是諸侯伐秦後公議。你王立國甚早,卻懼秦而不與諸侯共伐之。此刻天下承平,反而欲推翻諸侯公議去助陳餘,挑起山東內亂,是想要讓暴秦看笑話嗎?”
蒯徹對張耳的態度毫不在意,一拱手:“大王此話差矣。當初大王乃奉趙王詔,領趙軍隨項王伐秦,皆奉趙國名義。雒陽的所謂諸侯公議實乃項王意志,挾兵逼王也,現在連義帝都被項王趕出了彭城,足見項王實屬亂臣。”
他停頓了一下,笑了笑繼續說道:“項王於雒陽誘各國以臣叛王自立,致使趙、齊、燕三王皆被逐,大王從項王而借其勢掠趙地立常山國,我王乃趙臣之後人,豈可見此等事而不聞不問乎?”
張耳譏諷的一笑:“代王乃趙臣之後而王於代,何不奉趙王在代登殿?難道代王不是與寡人一樣以臣代君?”
蒯徹向西北一拱手:“自趙王臨中山,外臣領王詔,多次遣使入靈壽,之前外臣也曾親往,皆為促請趙王入代,我王虛位以奉趙王為君。然趙王謙辭,言我王率先反秦立國,且代地世為武安君(李)牧鎮守,代民恆擁戴之,所以只願趙代世代友好。”
他話鋒一轉:“然大王據常山,趙王卻邀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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