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項羽的圈套(第2/4 頁)
秦兩路軍之一,後義帝又在臨江王侵漢時主持公道,乃當世明君。因此,漢王誓師出兵,全軍素服以哀義帝,望天下諸侯共伐無道西楚。
祭奠三日後出兵。漢軍合魏軍、韓軍共二十三萬出滎陽而至雍丘,燕趙承諾的兩軍共萬卒至殷,與殷軍合兵三萬於白馬津渡河水至外黃,彭越軍三萬也將至外黃。
至此,劉邦軍二十九萬齊聚外黃、雍丘一帶,對外宣稱五十六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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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地城陽,西楚大營。
“五十六萬?”項羽冷笑一聲,把戰報丟在案上,“就算劉季真的有五十六萬卒,其中至少七成是剛丟下農具執兵之人,恐怕連戰陣都排列不好。”
“老臣算過,漢王拉攏諸侯,最多也就能聚集二十五萬卒。”
劉邦與諸侯會兵外黃,楚國東郡和碭郡立即八百里加急報彭城,范增得到這個重大的訊息後,先同樣以八百里加急報項羽,同時自己以日行二百里速度親自跋涉千里來到城陽與項羽商討此事,差點兒沒把這把老骨頭顛散了架。
“大王是否還要以彭城為餌,誘諸侯齊集後聚而殲之?”
“這事兒現在奇怪了。”項羽沒有接范增的話,反而用玩味的目光看著案上的戰報木簡,“當初雒陽分封時,孤有意限制劉季,所以他心裡有怨氣自是可以理解,魏王豹與韓王成跟著劉季作亂,也可用兩國離漢太近,為其威脅而被裹挾來論,這個殷王卬卻又是為何?燕王荼同樣沒有理由叛孤,趙王歇因張耳故對孤不滿,可現在張耳投了劉季,趙若加入反楚,豈不是與張耳同流合汙?代國似乎沒有參與到劉季這個行動中……”
“代國很奇怪,”范增也弄不懂,“大王聚諸侯軍伐秦,代王作壁上觀。可趙王歇驅常山王離趙,代王又出兵助趙。現在漢王聯各諸侯反楚,代王又作壁上觀。代國位於強秦榻側,居然能一直苟安,老臣也看不出這裡面的道理。”
“既然劉季蠢動而來,那就著這個機會把他徹底解決掉。至於其他各諸侯,力量還沒大到能成為孤之威脅的程度。只要劉季一死,各諸侯必大懼孤王,也未必是壞事。解決了劉季,再重平齊地,然後休整一載,即可再發伐秦詔,那時各諸侯也只能緊隨孤而動了。”
“那麼老臣請大王詔,立即令彭城周邊各軍往援,老臣也馬上回彭城安排,盡力耗損諸侯軍於彭城下。待其疲,大王引一軍突襲其後,大局可定。”
“那又何必?”項羽似笑非笑:“就讓劉季輕取彭城又有何不好?”
“呃……”范增有些犯難:“若被漢王得彭城,待大王歸時,攻城又會產生很大的耗損。無論是楚軍的傷亡還是諸侯軍的傷亡,最終都會影響大王再次伐秦時的總體力量。”
“劉季不過一市井兒,得了彭城,再安排好諸侯軍對孤的防範和預殲部署,就會自以為天下盡在掌握,必懈怠。”項羽自信的摸了摸髭鬚,“孤到時領一偏師快速突殺,諸侯各軍之間不可能有嚴密的相互統屬配合,當作鳥獸散。只要孤動作夠快,就能將劉季堵在彭城內,困也困死他了,何須耗卒強攻?”
“亞父不要回彭城了,就先在此營中。待孤困住劉季於彭城時,亞父再領此地軍隨後而來。另外,孤會詔令衡山王與九江王暗自出兵經陳郡直取韓國並取滎陽,若劉季知機逃脫了孤的圍殺,他們也可堵住劉季的退路。”
項羽說完,卻見范增既不反對,也不贊同,忽然露出沉思的神態。
等了一會,項羽見范增還在皺著眉不說話,就問了一句:“亞父認為孤的方略不可行?”
“大王恕罪。”范增一副被驚醒的樣子,向項羽一禮:“老臣正在想,大王突襲漢王的方略自是好的,以大王和楚卒的戰力,應可達到目的。只是大王當知,漢王出師伐楚,是以大王陰令衡山王與九江王弒義帝為由,這種情況下,衡山王與九江王是否會應大王詔?”
義帝被殺後,聽到衛寒銅稱是九江王遵項王密令而為的“倖存者”都跑到漢國去了,還有兩個從死人堆裡被刨出的護卒因為距離遠並未聽到衛寒銅的栽贓,衡山國的人反覆詢問這二人也沒有得出什麼明確的結論。
襲擊者的衣著,是一般百姓的裝扮。所用的武器,沒有遺留在戰場上。箭矢,用的都非軍用制式的狩獵用箭,很多箭鏃還是骨制的……
其中一名護卒在反覆詢問之下,終於依稀回憶說,那幫殺手中出聲發令者,似乎有少許九江六地的口音,只是護卒同時也強調說,當時已經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蒙了,所以這一點無法實打實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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