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討伐英布(第3/4 頁)
,然重要性並不是很大。可大梁的戰略地位就大有不同了,其在數水交匯之地,尤其卡住鴻溝,若為漢所得,則孤想要伐漢時,就要先取此地後才可攻滎陽,不然糧秣輜重都無法保障。”
范增一拱手:“老臣認為,九江王叛而意欲伐楚,與漢王伐韓,正如將軍聲所言,很可能會同時進行。九江軍並非大患,大王無需親領軍,只需由將軍聲引三萬卒往平即可。韓王昌現已募卒過二萬,可告其再急募一萬,三萬卒應可抗漢軍,因為漢王現在也不會為韓地出重兵。然漢軍若伐魏,當是現屯上黨的漢大將軍信之軍,由北向南渡河水而伐。以大梁的重要地位,若漢真因此滅魏,大王當出兵重奪大梁並置於西楚控制之下,這樣就可在大王再伐漢時不會有糧秣輜重之憂。”
“那麼亞父覺得孤此刻還當伐齊否?”項羽有點頭大。
范增呵呵一笑:“大王若不伐齊,則當親領一軍伐九江。若大王坐鎮彭城,則漢王恐連韓王昌亦不輕伐。所以,大王伐齊或伐九江,當獨裁之,老臣不敢置喙,就看大王是否願給韓王昌一些時日鞏固自己。”
項佗抬手行禮:“大王要是坐鎮彭城震懾漢國也是好選擇,經彭城、滎陽之役,我西楚也當積蓄國力。連番征戰,民生亦會更為艱難。”
作為文武兼資之人,項佗現在更多的是為項羽的西楚國做國計民生治理工作。對於西楚立國後就大軍伐齊,然後被劉邦攻入彭城攪合了一番,然後項羽伐漢又是一次征伐,這打仗打的都是錢啊。
項羽本就有優柔寡斷的弱點,項佗按宗譜算是族侄,但治政有方,領軍亦有度,是他比較重視的本家人。范增的意思是他不伐齊就去收拾英布,呆在彭城震懾了劉邦,就不會讓劉邦伐韓消耗自身資源。而項佗的意思則不希望他繼續開戰,休養生息。
范增雖不希望西楚和漢打到兩敗俱傷被秦趁虛而入,但還是想給劉邦製造伐韓機會,打仗就要花錢,劉邦伐韓投入一分,以後其伐楚的軍事資源就少了一分。劉邦打下韓國,西楚只要出兵再奪回來,除非劉邦全力投入,不然就是個區域性戰爭。而這樣的區域性戰爭會威脅到漢國,更具震懾意義。
這就是范增在大勢上的決斷,即不與漢國像項羽攻滎陽那樣大打出手,而是隨劉邦的挑釁小打小鬧著。西楚據有八郡,漢算上從魏手中奪取的上黨也只四郡,論戰爭資源漢國差了一半多,用這種方式耗死劉邦,讓他沒有餘力再對西楚造成真正的威脅。
這種模式范增早就在西楚朝堂上講明,項羽本也是同意的。可現在他突然體會到范增的建議與項佗建議之間的分別,不由得心裡忽然對范增有了一絲懷疑:這老東西不會是想給劉邦奪回潁川郡製造機會吧?
有個成語“疑鄰盜斧”,是說一人丟了一把斧子懷疑是鄰居偷的,於是看著鄰居行走坐臥都像是小偷,直到自己找回斧子後再看鄰居,哪兒哪兒都不像是小偷了。
雖然項羽對范增的這個懷疑不過是一閃念,轉瞬就覺得自己太好笑了,怎麼能這麼懷疑亞父?但他沒有意識到,劉邦的那個拙劣的反間計當時他同樣覺得好笑,還有這麼公然離間的?可疑心的種子已經悄然播下,雖然完全不可能因此導致他與范增決裂,但剛剛這一閃念說明這種子開始萌芽了。
懷疑范增的想法只是閃了一下下,他就做出最終決斷:“就依佗之議,由聲與龍且帶三萬卒伐九江,孤就留在彭城。”
范增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什麼。
雒陽漢王宮。
“臣得到斥侯訊息,西楚將軍聲與將軍且領三萬卒已過相縣,正向九江國推進。項王坐彭城未動,也無伐齊的跡象。”灌嬰已經成為漢國的頭號情報頭子,正在朝會上彙報:“而謁者(隨)何密報言,九江軍僅召集到二萬卒,與原有二萬卒共四萬,九江王於六城留萬卒,自帶三萬卒將至壽縣。”
張良微微一笑:“九江軍反楚是一定會為楚軍所敗,謁者何的作用就是在九江王敗時,能把其好好帶至我大漢。”
劉邦也笑笑:“九江國人戶太少,完全無法與西楚抗衡。但反過來講,楚軍擊敗九江軍,九江國這塊地方也不會派入什麼有力的人來,所以過一段時間九江王只要返回六城,就可聚舊部再度為王。說反九江王,其目的就是給項王增加一個麻煩,總不能讓他過的太愜意,不然他又會來伐孤了。”
“那大王覺得下一步應該如何走?”周勃有點兒不解,因為原來朝堂上商議過,一旦九江發動,漢國這邊就兩路出擊,由已拜太尉的韓王孫‘信’和韓大將軍‘信’同時發動,太尉信領軍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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