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閒話、賣狗人(第2/3 頁)
她帶回家的菜夜半就酒,對月小酌幾杯。隔壁熱鬧的很,沈娘子一貫是個張揚的人,唯一的女兒出嫁,還是嫁入內城,自然要狠狠顯一顯排場。鬧騰了一整夜,還沒完。易妗估摸著,動靜至少得等明日宴席散了,才能下去一點。
搖搖頭,趁著一點醉意,昏昏睡去。
沈環兒出嫁日,一日熱鬧不提。
直到第二天,雞尾巷裡議論的人還不少。易妗特意起了個大早,不為別的,只為和鄰居家的娘子們湊一堆,走出雞尾巷。昨天人家辦酒席,沒人會在宴席上編排主家,肯定憋了一肚子話沒說出口,今日出門洗衣服的一路,勢必要說個痛快。
果不其然,易妗剛一出門,見她們成群結隊,看著比往常更親近了幾分。
易妗步子邁大了些,追上她們,成功加入隊伍。
“喲,今日易先生起這麼早?”
“院子裡有口井就是好,衣裳晚上就洗了,哪像我們,每日趕早去河邊,洗了衣裳還得回來做早飯。”
易妗笑笑沒說話。
很快,她們開始了昨日沒法說的話。
“昨天那席面,看著排場大,其實沒啥。到了晚間第二頓,吃的都是中午的剩菜,一點新菜也沒加。誰家嫁閨女嫁的這麼磕磣?小氣巴拉的,還說嫁進中城。”
“易先生將來要住進內城,人家都不顯擺,她張狂個什麼勁?”
易妗攤手笑道,“我怎住進內城?沒門路呀。”
身側的娘子撇了她一眼,“成日來找你的那位,不是段氏的少族長?靖墟王朝,還能有比他更大的人?”
易妗:“您說笑了。”
“我是不是說笑,你們知道。”這位娘子哼哼道。
另一位娘子好奇問易妗,“易姑娘,外頭都傳你是段家的外室,真的假的?”她上下打量易妗一番,還和從前一樣打著幡出門算卦擺攤呀,沒啥變化。前幾日送來的金銀細軟倒是真東西,不過今天易妗出門的時候,她偷偷往裡瞧了一眼,啥好東西都沒見著,東西去哪兒了?
易妗正經給自己闢個謠,“外室那種話,以後嬸子們聽了只當胡說。我正經人家,靠手藝掙錢,怎給人當外室?那些,都是酬金。嬸子們以後想算卦只找我,我算的準,街坊鄰里的,給大家一個優惠價。”
幾位娘子交換了一下眼色,原來是卦金啊。
這時,其中一位臉上瞬間掛上瞧不起的神色,“也就沈家才做得出這樣的事,明明是給人做妾去了,連正紅色都穿不上,倒在家裡大擺宴席,折騰的好似去人家家裡做正頭娘子。”
另一位接話道,“畢竟是中城,彩禮給的足,自然樂得在外城弄排場唄。橫豎中城裡的大房不會來外城,哪管她外頭如何折騰?”
“哎,說起彩禮,我倒記起隔壁巷子張嬸子家的閨女最近也出嫁了,她家啊,一個閨女算是白送。”
“怎麼說?”
“一吊錢,一根銅簪,閨女就嫁了。”
“張嬸子多能耐的一個人,也不和那家談談?”
“談啥?張嬸子家還有個臥床不起的老頭子,那家說好了,肯照看一二。能找個這樣的女婿不錯了,看病吃藥,無底洞,誰家兒子敢填這個大坑?”
“唉,也是難。”
“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一位娘子神秘道。
易妗豎起耳朵。
“家裡的閨女大了,就得看的牢一點。張家閨女是先和人摸進山裡,被瞧見了,彩禮才要的少。沒辦法,被人拿住了短處。”
“另一家也是缺大德。我看人說不定早算計上張嬸子,她家豆腐做的好,有門生意餓不死,家裡的老頭子這麼多年還吊著命,靠的不就是張嬸子賣豆腐?眼瞅著老頭要斷氣,在惦記她家的豆腐生意呢。”
“說到豆腐,要不我家今日燉一鍋豆腐吧,好久沒吃怪惦記……”
巷子不長,很快走完,易妗與幾位娘子道別,各自離去。
她偶爾會跟著走一段路,不為別的,只是想聽點閒話。嘴角微微上揚,一路走去,興致頗高。
天才剛矇矇亮,風微涼,易妗在路邊熟悉的攤子吃了碗餛飩,慢慢看太陽昇起來。會這麼早出門的人,都趕著去幹活,沒人來算命。
等吃飽喝足,易妗還有時間在街上瞎溜達幾圈。熟悉的鋪面門板開啟幾塊,她也會上門搭把手,把門板放邊上。果農拉車過來了,她會幫著推一把,臨走的時候,人家送她個梨表示感想。賣菜的蹲地上把菜排開,她挑挑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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