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的父親母親(第2/2 頁)
作為兒子的他肯定是最沒發言權的。
而父親範衛東則是一個老實巴交,寡言少語,半天憋不出個屁的老農民,一年四季,一年三百六五天,絕大部分時間,不是在農村的田裡,就是在城裡的工地。
“我好像一隻牛,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血。”,“俯首甘為孺子牛”,魯迅魯大爺筆下的這兩句,範曉華感覺用在自己父親身上,是一點兒也不為過的。
一個釘子一個眼,父親性格上的“弱勢”必然導致母親的“強勢”。
所以,在范家,他母親王娟不僅掌握著家裡的財政大權,其他大大小小的事,家裡需要添置什麼呀,逢年過節吃什麼啊,怎麼安排呀,遇到婚喪嫁娶去不去,去的話送人家多少禮呀……等等,基本上也是由她母親來安排和做主的。
母親在家裡“說一不二”的強勢地位,有時候未免導致其說話有些難聽,刻薄,欠考慮,所以,無論是範曉華和他父親範衛東,在家裡,常常都是母親王娟“奚落嘲笑”,“諷刺挖苦”的物件。
不過,王娟雖然嘴上不饒人,大小事上喜歡跟他和父親爭個輸贏,但是心腸不壞,心地善良,對他和父親的好,那是既看得見,也摸得著的。
其他的不說,至少每年的新衣服,新鞋子,哪怕家裡再困難,王娟都會節衣縮食,給他兩爺子置辦一兩件,用王娟常掛在嘴邊的話說,便是他和父親經常出門在外,需要跟人打交道,置辦兩身體面的行頭那也是應該的,絕不能被外人看扁!
倒是她是自己,已經很多年沒買什麼新衣服了,她自己穿的衣服,要麼縫縫補補,要麼去撿三個家庭條件比自己好的妹妹不要的舊衣服來穿。
對此,王娟嘴裡也有說道,說自己一個天天待在家裡的婦道人家,穿那麼好乾啥?
給誰看?
即便穿金戴銀,那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之後,還不忘就此教育範曉華一句:
“範曉華,你想老孃穿好點也可以,那你娃就好好讀書,爭取以後當個城裡人,娶個城裡媳婦,那時,你老孃我肯定好好給自己置辦兩身好的,乾乾淨淨,體體面面,不給你丟臉。”
至於吃,每回父親在外面割肉回來,做出來的菜都是他吃得最多,說他正在長身體,需要多吃油葷,而且連吃帶裹,吃之前他母親還得把第二天他在學校的午飯菜留一部分出來,提前給他預備好。
肉他吃得最多,他父親第二,因為母親覺得自己的丈夫要在工地上乾重活,也需要多吃肉,多沾油葷,然後才有力氣挖泥巴(範曉華的父親在工地上幫人挖方,也就是挖基腳。那年代還沒什麼挖掘機。而當挖掘機開始普及的時候,他父親也就慢慢地失業了)。
他母親自己,面對一年到頭也吃不到幾回的葷腥,卻是很少動筷,父親叫他吃,她就板著臉說“自己一個女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天到晚乾的都是手腳活,吃那麼多肉乾嘛?再說,肉吃多了要長肥,我才不想長肥!”
總之,在範曉華的眼中,儘管母親那張利嘴如刀,經常把他和父親砍得“遍體鱗傷”,但卻是刀子嘴,豆腐心,時間一長,不論是他還是他父親,都知道自己母親/妻子喜歡佔嘴角便宜,也就不和她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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