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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妙怔了怔,旋即笑道:“怎麼會。”
“我一直派人知會過陳兄和餘兄了,這會兒他們應是在路上。”
容妙點了點頭,聲線柔和,“不知蕭公子今日想聽什麼曲兒?”
“就流水吧。”蕭翊隨口說道。
容妙頷首。
曲中清泉石上,幽谷深澗,幽靜淡雅。
舒緩細膩,連帶著心境也變得平和了幾分。
蕭翊懶散地靠著椅背,修長的手指搭在扶手上,看向不遠處彈著琴的容妙。
面上是一派的平和沉靜。
如今他與陳運傑已經接觸了五日了,甚至將收購布匹的價格翻了一倍,陳運傑卻遲遲不肯鬆口。
究竟是他行事謹慎,還是在待價而沽。
蕭翊微微蹙眉,這幾日接觸下來,陳運傑雖說在江寧府的名聲不大好,可是依他所見,陳運傑出手卻並不闊綽,甚至相對於他的出身而言還有些拮据。
就連這幾日來芙蓉館的錢,都是由他來出的。
可平昌侯管轄著江南諸多紡織廠,這可是個油水頗豐的差事。陳運傑卻拿不出錢來,那銀子都到哪兒去了。
難不成這平昌侯當真是個兩袖清風的清官?
想想便也知道不可能。
一曲終了,蕭翊才恍若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突然,蕭翊的侍從李衛叩了叩門,進屋說道:“公子,方才陳公子的人過來說今日他有事,恐怕沒法兒過來了。”
容妙雙手放在膝上,她轉眸看向蕭翊,“那蕭公子還要繼續嗎?”
蕭翊饒有興味地看著對面的容妙,“怎麼?陳兄不在,容姑娘便不願給在下彈琴了嗎?”
面對蕭翊這番倒打一耙的言辭,容妙彎了彎唇角,“自然是願意的。”
“對了,之前還未曾謝過蕭公子送的這把琴。”
蕭翊斟了杯茶水,放到桌子對面,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日一共來了三人,容姑娘怎麼就知道這琴是我送的?”
容妙從容地站了起來,坐到了他的對面。
她歪了歪頭,神態間有些說不出的俏皮可愛,“許是,直覺?”
一直表現得溫柔婉約,美好得宛若不似人間的人兒,突然俏皮起來,卻叫人覺得生動許多。
說完她才彎了眉眼,徐徐道:“因為他們說送來琴的侍從是京城口音。”
對面的女子衣裙曳地,湖藍色長裙上繡著祥雲紋,外罩紗裙上的銀線閃爍著朦朧的點點星光。她伸手端起面前怠�
她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瓷白的茶杯映襯著她的手指蔥白似玉。
容妙垂下鴉睫,氤氳的霧氣縈繞在她眼前,更襯得她眉目如畫。
蕭翊垂眸看著她,忽而笑道:“看來是我疏忽了。”
容妙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彎了唇,“原來蕭公子是打算做好事不留名了,那反倒是我拂了公子的好意了。”
而後她抿了抿唇,微微蹙起了眉,做不解狀,“咦,奇怪,一時間我怎麼忽然不記得那人是長得什麼模樣的了。”
對面的人兒杏眸盈盈,像是盈著一汪清泉,藏著點點笑意。
蕭翊眼中笑意加深。
“蕭公子一直住在京城嗎?”容妙將手中的茶杯擱下,好奇地看著他。
蕭翊點頭,“嗯,家中一直是在京城行商做布料生意的,此番也是初下江南。”
“初來江南?”容妙疑惑道。
蕭翊解釋道:“嗯,因為原本一直都是在河南一帶採購進貨,只不過今年河南鬧旱災,所以才來江南買賣。”
容妙聞言怔了怔,旋即才點了點頭。
她替蕭翊將茶水斟滿,有些意外地沉默。
蕭翊敏銳地察覺到她此刻的情緒,試探道:“容姑娘有親朋好友在河南?”
容妙斂下眼睫看著澄澈的茶水,搖了搖頭,唇角勾了勾,淡淡道:“不是,只是聽說鬧災,有幾分唏噓罷了。十年前,江南也有過一次大旱。”
笑意卻不及眼底,眼中帶著些複雜晦澀的情緒。
蕭翊若有所思地端起茶杯,不動聲色地問道:“容姑娘是何時來的芙蓉館?”
容妙沉默了半晌,才道:“……十年前。”
十年前江南大旱他也有所耳聞,聽說饑民甚至易子相食,滿地都是累累的白骨。
蕭翊也沉默了下來。
過了會兒,容妙才又笑了笑,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