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做飯吃(第2/3 頁)
怪不得錦灣區近幾年流行一句話:比狠,誰比得過陸刑啊。
陸刑沒再跟他廢話,把賭桌上的斷手裝進塑膠袋裡,拎著往外走,趙文慶仍舊不放棄地惡狠狠瞪著他的背影,大吼著放話,“陸刑,別他媽讓老子找到你的軟肋,否則老子一定弄死你。”
猴子緊跟在陸刑身側,忿忿道:“真該把他嘴縫上。”
“展少吩咐的?”
“沒有,是我想縫。”
“沒吩咐的事情就不做。”陸刑說:“我們拿錢辦事,別搞多餘的花樣。”
猴子點頭說:“事情辦妥了,咱現在去跟展少交差。”
陸刑把斷手扔給他,“你一個人去吧,我還有點事。”
猴子疑惑,“你能有啥事?”
“解決一個麻煩。”陸刑把刀也遞給他,“這個送去和善堂,下次換把小點的,太顯眼了。”
猴子撓頭說我怕你一次性砍不斷,專門挑了把大的。
得力助手盡職盡責,陸刑頗感欣慰,猴子收好東西,說:“那我去找展少拿錢,再去給我奶買點吃的,晚點去找你。”
陸刑點頭,嗯了聲。
回去的路上,他猜測家裡那女的會不會走了,沒問名字,不知道叫啥,默默給人取外號。
蠢女人?
嘔~~
想吐。
還是蠢貨吧,比較貼切,畢竟這女人從頭到腳無不散發著愚蠢的氣息,彷佛是從山洞裡偷跑出來的原始人,想要狡詐,但又透著單純和天真。
棚戶區的女人自私貪婪,充滿算計,目的性太強。
兩相對比,分不出誰好誰壞,都是為了生存,但顯然這種能力家裡那個冒失的女人並不具備。
推開門,踏進去的腳又猛地收了回來,陸刑的表情可以用驚愕來形容,視線所及之處光亮如新,一塵不染。
水泥地明顯被拖過,表面的灰塵消失無蹤,牆角的縫隙也被清理過,最裡面靠近窗戶的晾衣繩上掛著洗好的衣服,包漿的餐桌露出原本的顏色,被油汙掩埋的灶臺乾淨的像是打了一層蠟。
洗乾淨的鍋蓋得嚴實,裡面飄來陣陣飯香,陸刑的肚子可恥地叫了兩聲。
周小紅從臥室走出來,看見陸刑,眼睛亮了下,“你回來啦。”
陸刑下意識吞嚥了口水,喉結滾動間,他有一種妻子等待丈夫歸家的錯覺。
“嗯。”很快調整好情緒,進屋。
他聞著屋內的飯香,洗衣粉香,還有周小紅頭上傳來的淡淡洗髮水味道,沒由來的一陣煩躁,說出的話也就不怎麼好聽了。
“你不用多此一舉。”
笑容登時僵在臉上,周小紅抿了抿唇,歉疚地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嘞。”
“知道就好。”他繼續傷人,語氣倒是軟化了幾分。
這時黃春蘭扯著嗓子喊:“周小紅,盛碗湯。”
“哦,哦,來嘞。”周小紅快速走了幾步,又退回來,看著陸刑結結巴巴地說:“俺看櫥櫃裡有西紅柿和雞蛋,就做了一個湯,用面烙了幾張餅,想等你回來吃,但是,但是……”
她想說是黃春蘭讓她不要管陸刑,嚷嚷著肚子餓,所以她是在逼迫下才給黃春蘭盛了碗湯,撕了點餅吃。
在她看來,陸刑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他沒吃,其他人都不允許吃。
這是大罪。
她這會臉色有些白了,但黃春蘭還在連聲催促,陸刑聽完她的話,不明就裡,“你還不去?”又快速把她的名字在嘴裡咂摸了下,洗完手去屋裡換了件外套。
周小紅忙不迭地去盛湯,只撈湯水和雞蛋碎,這會已經不燙了,她進屋把碗放在床邊的凳子上,再把吸管的一頭放進碗裡,另一頭被黃春蘭咬著。
看著黃春蘭眯著眼喝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她也不怎麼害怕了。
她上午洗好澡後,想幫著做點什麼,睡完一覺的黃春蘭嚷著餓,她只好擼起袖子做飯,原材料有限,和好面擀好餅,她不會用煤氣灶。
大著膽子去問黃春蘭,對方一邊罵她蠢,一邊遠端教她怎麼擰煤氣罐,怎麼開火。
飯送到嘴裡的時候,被誇了句味道不錯,周小紅提著的心才放下,也就不覺得黃春蘭嚇人了。
伺候她喝完湯,周小紅收了碗,輕輕關上門,又忙不得地給陸刑盛湯,拿餅子,再從櫥櫃裡端出剩的鹹菜,捲餅吃。
她彎腰忙碌,甚至把陸刑的筷子都規規矩矩放在碗上,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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