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 頁)

&esp;&esp;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娶她為妻、立她為後是出於政治目的，以巫蠱之名廢她則是因為她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esp;&esp;然而，不論是年少時的金屋承諾還是登基後連續十年耗費巨資為陳阿嬌看病以及對巫蠱事件的處置，都不是一句簡單的政治需求能夠概括。

&esp;&esp;他曾經愛過她，因為所有的男孩都會在年少懵懂時愛上比自己年長的漂亮姐姐，他如今也還記著她，不然就不會用被司馬相如的《長門賦》感動的理由去長門宮探望她。

&esp;&esp;只是——

&esp;&esp;“如果你能像別人一樣溫婉懂事大度善良，能夠在子夫得寵後做皇后該做的事情而不是找楚服進宮行巫蠱手段，我們的關係也不至於鬧得這麼僵。”

&esp;&esp;回想往昔，劉徹頗為感慨。

&esp;&esp;他們也曾有過甜蜜時光，花前月下誓言款款，可惜後來——

&esp;&esp;眼前再度浮現陳阿嬌的一顰一笑，卻如尖刺扎痛心扉。

&esp;&esp;如果一切可以從頭開始……

&esp;&esp;“姨夫！姨夫！”

&esp;&esp;霍去病的聲音響起，將劉徹從對往昔的追憶中拉出。

&esp;&esp;活潑的少年行禮完畢隨即跑到皇帝姨夫身旁，推著胳膊問：“姨夫剛才在想什麼？我連著喊了好幾聲，你才聽見。”

&esp;&esp;“姨夫剛才在想一個很難很難的問題。”

&esp;&esp;在霍去病面前，劉徹很少端著皇帝做派，不僅不在意他的無禮，還主動將一碟糕點推給他。

&esp;&esp;霍去病吃了一口糕點，一臉不解：“有多難？比打匈奴還難嗎？”

&esp;&esp;“它應該不比打匈奴更難，但也可能比打匈奴還難。”

&esp;&esp;“姨夫，你說得好複雜，去病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