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如隔三秋(第1/2 頁)
裴文君連忙起身,繞過矮几,走至他身前,抽出帕子去為他擦拭手上的茶漬,茶水所過之處起了一片水泡。
她捧起他的手輕輕為他吹著手掌,滿眼擔憂之色去瞧他,見他嘴唇上也是紅腫一塊。
不由開口嗔道:“怎的這般不小心?”
說完她去一旁的櫃子裡取出燙傷藥為他塗藥。
她將小瓷罐裡的黑褐色藥膏,輕輕塗抹到他的傷處,
李正澤感覺被她觸碰過的傷處清涼舒爽,痛感消失還莫名有點癢。
裴文君為他塗抹完手,又仔細去瞧他的唇,幾近貼上,二人呼吸交錯一瞬。
她站直身子道:“這藥膏是塗外傷的,若是塗在唇上,吃進去便是不好,你且忍忍吧。”
說完又覺得他這事出的實在太過不該,正色道:“你適才可是有心事,才會走神?”
若非如此,他怎麼會被一杯茶水燙到。
李正澤也不瞞她,道:“是公子川,我讓紅鶴去盯著他,他今日去了太子府上。”
“他......”裴文君想起昨日見過的那名男子,他總是給他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那日二人不過才見第一次面而已。
“他如何?”見她遲疑李正澤追問道,眼中一抹寒光一閃而過,才被上過藥的手微微蜷起。
裴文君問出心中疑慮:“他為何會與你長得這般相像?”
李正澤面上稍緩:“世上諸事,無奇不有。兩個人長得像又如何,說話聲是有區別的,只要你能分辨的清就行。”
裴文君啞然,這是嫌她那日錯認了人。
她忽的想起一事,道:“前些日子李二老爺來府上時我總覺得他說話聲在哪裡聽過。
那日在馮府我又聽得他說話,想起先前曾在常服後園假山處聽過兩人說話,其中一人便應是他,那時他交待常府裡管事的侄兒陳二去到常侍郎的書房偷拿東西。”
“陳二?”
“正是,那日常玉秀想借陳二之手汙我清譽,後來弄巧成拙失身於陳二,後來那人就被常侍郎著人打死了。”
李正澤蹙眉思忖著,若是李羿勝早就在暗中要竊取常侍郎府上的機密,可見他早就有所圖謀,那他背後依仗的又是誰?
“此事你可還與其他人提起過?”
裴文君搖頭。
李正澤叮囑她:“此事你莫要再同其他人提起。”
見她點頭,他放下心來,將慶雲喚進來吩咐一番,讓他暗中去探查此事。
………
西苑萬壽宮。
呂公公已經養好身子,回到嘉景帝身前伺候。
見他回來,殿外侍候的一眾小太監恍若重新投胎一般,各自暗中欣喜,不用再時時擔心挨皇帝責罰。
嘉景帝近來深覺身子大不如前,沒有呂公公從旁提醒,吃起丹藥更是無所顧忌,心情不好吃一丸,想要動怒吃一丸,手底下的小太監更是被責罰怕了,無人敢管。
嘉景帝甚是高興,檢視他先前的傷情,見那雙手被養的只剩下淺淺紅痕,笑道:“你倒是有福氣的,可見這些日子被伺候的極好。”
呂公公老臉一紅,跪下身子磕頭謝恩:“這都是萬歲爺主子心疼體恤奴才,這才讓奴才能留下一條命,依舊服侍在您身邊,奴才萬分感激。”
嘉景帝淡聲道:“回來就好。你能這般想甚好,皇后那裡日後朕自會給你一番交待。”
說完他合上眼打坐。
呂公公在旁用袖口輕拭眼角,又聽得他問道:“近日坊間可有何訊息傳聞?”
“回主子萬歲爺,是有些不著邊際的傳言。”
“哦?是什麼?”嘉景帝又重新睜開眼瞧向他。
呂公公掀袍跪地先行請罪道:“求主子先行寬恕,奴才才敢說。”
“恕你無罪。”
“這幾日京中傳聞,太子日日為著吃澆驢肉,手下強買了不少活驢,有不少百姓去官府告狀,都先被壓了下來,太子府賠償些銀子了事。此事還則罷了,還有一事......”
他遲疑出聲,皇帝斜睨他一眼,悠悠開口:“但說無妨。”
呂公公抬眼去看他,見他並未動怒才繼續道:“還有太子因聽得以物補物之說,四下裡去尋藥引,只是那藥實屬難得,每日裡都讓侍衛去到淨身房等著。
只是近來宮裡正是節約用度,各處縮減人手的時候,並未聽說還招收太監,那城中稍微健壯些的流浪漢都被抓住強行送去行宮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