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澆驢肉(第1/2 頁)
“我交待的你可都聽見了?” 李羿勝冷著臉開口。
“父親,我醒得,近日兒子不再出門,留在府中便是。”
李羿勝冷眼打量著下首唯唯諾諾的兒子,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李正孝回去後特地到常玉秀的院子裡瞧她。
才說兩句話,看到一旁服侍的瓊枝,又起了心思,當下也顧不得常玉秀在場,拉著瓊枝去到廂房一解相思之愁。
常玉秀被氣的險些一口氣上不來背過氣去,聽著那房中不絕於耳的靡靡之聲,似是有巴掌不斷扇在她的臉上一般,胸中一陣煩悶,將桌邊茶碗憤恨推落在地。
待她在這府中站穩腳,定要親手結果了他以洩今日之憤。
………
翌日,馮青瑤就將查出的當日情形寫下信讓人送去平陽王府。
李正澤風寒已然大好,只是鼻子有些不通,說起話來聲音悶悶的。
他著一身青色長袍斜靠在軟榻上看書,見裴文君拿著那信看了良久。
抬頭問她:“如何?”
她先前已將對那日落水之事的思慮說與他聽,當下也不瞞他,將手中書信交予他看。
李正澤幾眼掃完,問她:“可要我去派人將她抓來交到你手上?”
裴文君捏起一顆蜜餞吃,甜意裹挾著點點的酸沁了滿口。
她衝他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道:“殺雞焉用牛刀,山人自有妙計也。”
李正澤低頭輕笑,對於她將自己比作牛刀勉強受用。
裴文君走出去將清野喚來,交待一番,由著他去辦此事。
幾日之後,京中各處酒肆茶樓的說書先生都說起一齣戲。
說的是一位千金小姐與府中管家的侄兒行苟且之事,嫁與他人為妻後才知已經懷有身孕。便設計讓公主落水藉機將腹中胎兒落胎,還因從水中救出公主受到賞識,得到榮華富貴的故事。
其中人物手段狠辣,故事曲折離奇,直引得眾人熱議,直言壞人未得惡報,反而逍遙法外,引得罵聲一片。
這股風自然也傳到了長公主府。
溫雅柔落水後便染上風了寒,在府中養病。
公子川閒暇時來陪她解悶,還為她尋得京中現下最時興的話本看。
溫雅柔瞧著他那張臉,不免春心蕩漾,每每想要與他再進一步,他卻是不肯,直言二人現下名不正言不順,只恐汙了她的清白。
這般她才打定主意,待身子養好後讓母親為她二人選了日子成親才是。
公子川不來的時候,她就看那些話本打發時日,其中有一本她總覺得跟她這次落水情況極為相似,便將此事說與長公主聽,長公主當即吩咐人去查先前在馮府落水一事。
………
太子府上。
後院的八角涼亭裡,朱載乾披著大氅坐在矮桌後,身旁暖爐裡的銀絲碳燒得極旺。
他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空地上拴著的一頭青驢,一旁燒著口大鍋,鍋裡的熱水翻滾。
那青驢顯然已經意識到危險,不住的驚慌大叫,想要從繩套裡掙脫。
朱載乾自斟自酌飲下一口酒,開懷笑道:“動手!”
一旁的大漢得了令,當即拿出柄薄片似的刀,將那被縛住四肢腿動彈不得的驢從後臀處將皮割開,驢子的慘叫哀鳴聲更甚,他被三個人生生按住,根本動彈不得。
“好!”朱載乾大叫出聲。
有侍衛走近,在他耳邊低語幾聲。
“讓他進來。”他冷著臉吩咐。
公子川搖著羽扇進入內院,他依舊是穿著一身青色長袍,披著銀白色狐狸毛大氅。黑髮只用發冠束上,一片蒼涼之地裡,更襯得他遺世獨立。
入院他便瞧見那殘忍一幕,三個人按著那被縛住四肢的青驢,那驢的後臀處已經鮮血淋漓。
一名大漢從旁燒著柴火的鍋裡舀出一勺滾水盡數澆到那被片開皮的鮮肉處,接連澆下三勺,從一旁拿出薄刃將那燙熟的鮮肉片下,疊放到精緻的青瓷盤裡,奉到那衣著不凡的男子面前。
男子身形瘦削,坐在那處,身上的大氅似已經將他壓的直不起腰般佝僂著後背。
他面上枯黃,一雙眼睛通紅,眼神裡藏不住的恨意正直直盯著他。
“你就是公子川?”男子開口,聲音嘶啞乾澀。
朱載乾上下打量著,枯瘦乾癟的手指搭在一旁的匕首上動了動。
雖然知道他只是長得與李正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