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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需要陳牧成給他一個答案。
“生什麼?”
他撿起地上的繩子,折成很粗很短的一捆,放在楊蒼丟下的那隻喇叭旁。
“拿走。”
陳牧成自覺上前,忍著手腕上牽扯到的疼把繩子塞到喇叭裡面,虛虛抱在懷裡。接著接上話,自顧自地分析,告訴他答案:“那麼多人看見,這算不算擾亂社會治安啊,警察會不會找你啊,對醫院影響很不好吧。”
他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恍惚著走神:“對你影響很不好吧,你會不會被扣錢啊,會不會被開除啊。”
話音落下,陳牧成還沒反應過來,他最害怕的事就發生了。
有三個兩鬢斑白,精神矍鑠,看起來很有威嚴的老醫生推門而入,後面還七七八八跟了幾個年輕醫生,進來就很焦急地朝楊乘泯喊:“出什麼事了?綁了個孩子過來什麼意思?醫鬧是不是?”
“主任好。”楊乘泯站得很直,就像那時在派出所給警察分煙時的態度,恭敬地斂著視線低著眉。
“不是醫鬧,是我的私事。”也還是有些侷促的,在這些資歷深厚的老前輩面前,他態度端正的,把所有過與錯,責與罰都攏給自己身上,“我會平息事態和承擔後果,抱歉。”
“多大的事也不能到醫院來解決啊!”被叫做主任的醫生大怒著連拍好幾下桌子,“這不是公園啊!救命的地方跟鬧著玩一樣!”
這一頓數落下來,陳牧成實在沒臉呆下去了。意識到他此刻在這裡只會更多手多腳,他沒和楊乘泯打招呼,扶著牆慢慢渡到門口,從人堆裡面擠出去。期間那幾個年輕醫生叫他留下,他也當作沒聽見。
陳牧成用了好長時間才從醫院走出來。在這個過程中仍舊有不少目睹了全程的人看他,好奇地注視過來。在這個過程中他和警察插肩而過,他不敢正視,低頭躲閃著走。在這些過程中他的步子沉甸甸的,像注了鉛。他知道和注視和警察都沒關係,和楊乘泯有關係。
陳牧成出了醫院把喇叭一扔,蹲在大門口想抽菸。身上沒,他憑空比劃了兩指,手上來,與眼睛平齊,盯著腕上駭人的印子出神。
太熱了,吹過來的風也是燥燥悶悶。
陳牧成沒躲太陽,好半晌,他被曬得有點緩不過來,一抬頭看見馬路對面有賣西瓜的,他擦擦臉上的汗,不想在這兒呆了,準備買一個回去吹空調。
蹲久了腿麻,他撐著地面站起來,力一使,雙腕疼得招架不住。連嘶了兩聲,踉蹌著快翻了,忽然有人扶了他一把。
“你跑什麼啊?”
對方穿著警服,陳牧成看這張臉有點眼熟,想了一下,是之前在派出所那個年輕警察,楊乘泯的同學。
陳牧成有點兒慌了,四處張望了一圈沒看見楊乘泯跟著出來才放心。
他自覺地兩臂一貼,學著電視裡面的罪犯主動伸出來手,頓幾秒,又企圖商量:“能不能不拷手上啊,我手太疼了,換個別的地方。”
“拷你幹什麼啊?沒犯罪沒犯法的。”鄭元緯擺手示意身後的同事先走,接著蹲下來,跟陳牧成處在同一水平線。
“不拷我啊,我這不算擾亂社會治安啊?”
“沒那麼嚴重。”
“哦。”陳牧成看他不走,估計是想和他說什麼。趕在他開口前,一點也不忌憚警察的先問了:“你剛從裡面出來啊?”
鄭元緯說是,陳牧成又多此一舉地問:“你剛才在裡面看見楊乘泯了啊?”
“當然看見了,有人報警說醫鬧,我來了才知道是楊乘泯,查了監控,一出來就碰上你了。”
陳牧乘還想問那你有沒有看見楊乘泯最後是怎麼處置的,有沒有被扣錢,有沒有被開除,有沒有捱罵。然而他張了張嘴,覺得他沒資格問。
他垂下頭,腦袋放在膝蓋上,撿了顆石頭用腳碾在地上胡亂地磨。餘光瞥見旁邊的人站起來,看了下時間,說:“你吃飯了沒啊,走,請你吃頓飯。”
陳牧成心想咱倆就見過一面你這警察還挺不見外。雖然他也不見外,但他眼下更想回去吹空調吃西瓜。
他抬頭,眯著眼仰視他,想盡快結束對話:“你在這兒想跟我說什麼啊?”
鄭元緯見他這麼直接也不客套了,手一指,人來人往中,他指樓面上最高處最顯眼的洛山第二人民醫院。那八個大字鑲得大氣,磅礴,像是一種榮譽,當然,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就更加坐實了那確實是榮譽。
“不知道你和楊乘泯到底什麼關係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