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第1/2 頁)
面子沒給他留,猛然用力踹他進去。
陳牧成和門撞得那下很疼,鼻子酸酸的脹脹的。他不敢睜眼,力推著他倒。卻沒有想象中更疼的撞擊,反而在撲面而來的失重感中穩穩砸進一個懷抱。
一個溫熱的,寬闊的,糅雜著消毒水味和淡香的懷抱。
陳牧成下意識睜開眼,他靠在楊乘泯懷裡,貼著楊乘泯的肩,和他捱得很近。楊乘泯沒戴口罩,他的嘴唇幾乎擦著他的臉,甚至氣息都打給他。
陳牧成從來沒有和楊乘泯這麼近過。他能看清他的睫毛長度,眼睛上揚的尾勢,眉下藏的那顆痣,鼻樑到眉骨的漂亮弧度,微微冒出頭的青澀胡茬。
這些都是陳牧成平時沒機會注意到的。他總是離他太遠。不給他機會。
“站好。”楊乘泯對他的突然出現沒什麼反應,只是垂下眼睛看了一眼他身上綁的繩子,很平靜地收回護著他的手。然後抓住他的胳膊,慢慢地,引導地,有耐心地,就像在教一個剛會走路的娃娃如何穩住平衡一樣。
陳牧成那根弦莫名崩開,心臟狂跳不止。不是放鬆狀態下的砰砰砰,是很沉,很重,很急,像擂鼓像鹿撞的咚咚聲。
來勢洶洶。避無可避。
然而陳牧成沒那麼多心思想這是為什麼。因為楊蒼把那隻喇叭砸到楊乘泯的辦公桌上,冷冷撂下一句:“管好你的人。”
他抽身就走,陳牧成感覺到門外很多人看過來,攢動著腦袋擠著身子。這次不是看他,是看楊乘泯。
很奇怪吧,很荒誕吧,很轟動吧,很惡劣吧,很影響不好吧。
說不定等下他的領導就會來找他,或者他的同事勾肩搭背地過來問:聽說有個男人綁了個小孩兒來找你。
陳牧成下意識就要跟他撤開距離,連連後退好幾步,直到退無可退,背後是牆。
他沒緩過來,聲音也還是抖,啞著開口,第一句話是:“哥,我沒想給你找麻煩的。”
責
楊乘泯在門外看熱鬧的人堆面前,隔著那幾步和陳牧成對望。眼神不是冷漠,不是生氣,不是反感,不是煩躁,就只是單純地沒情緒。
陳牧成看不透他在想什麼。這讓陳牧成更害怕。
他好像有坦然適應,坦然接受,坦然處理所有突發狀況,糟糕事情的能力。
但凡他罵陳牧成幾句,或者打陳牧成一頓,陳牧成心裡都能好受些。但偏偏他上前,懇請門口等待看病的人:“不好意思,我需要幾分鐘處理一下私事。”
得到允許後,才肯把門關上,走到陳牧成跟前下令:“轉過去。”
陳牧成面朝牆,一聲不吭地把後背交給他。
楊乘泯退半步,垂下眼睛放他腰上,慢慢地,仔細解綁在他手腕上的結。在解開時,突然頓了一下。
“哥。”陳牧成敏銳捕捉到,想了想還是問了:“是不是出血了,我覺得好疼啊。”
陳牧成一直沒吱聲其實是他已經疼得麻木了。
楊蒼很健碩,高大凜然,大概是兩個,甚至三個陳牧成,力氣大下手狠辣。前前後後毫不留情地纏了他很多圈,收尾很緊,給在最經不起折騰的手腕上。
陳牧成又不老實地掙扎了一路,那點嬌嫩的皮肉與粗糙感摩擦來摩擦來,時間長了,禿嚕層皮都是輕的。
“沒出。”楊乘泯一圈一圈,很小心地分離繩子和他的手腕。
勒得太死了,壓迫造成血液不迴圈,解開以後呈出道很深的紅紫色印子,甚至有些脫離的植物纖維已經和面板粘在一起。這種分離,不適感像戒斷反應。
“哥。”手上沒了束縛,陳牧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突然啞住,腦子一白,有點被疼懵了。
楊乘泯把他身上的繩子拿掉,看他的手還是沒什麼反應地背在腰後,開口說:“忍著。”
陳牧成怔怔地,慢半拍地點了點頭,吸了下鼻子,還沒回神似的說:“哥,那我走了。”
楊乘泯向後幾步靠著桌子看他。
說要走,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呆得像根木頭。
楊乘泯莫名覺得這畫面有點滑稽,就跟那天他貼在玻璃上看他一樣,有點好笑,有點可愛的滑稽。
“轉過來。”
不動還好,一動,陳牧成才感覺他被反綁的兩隻胳膊已經酸得沒什麼勁了,狠狠甩了兩下,漸漸恢復點感覺後才挪著步子磨磨唧唧地轉過來,又垂著眼睛不看人。
“抬頭。”楊乘泯又說,不容他拒絕。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