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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楊乘泯對他一些刁蠻且無故的言行大多聽之任之,不去追究其緣由。然而眼下這句話實在太過苛刻。苛刻楊乘泯。
楊乘泯這下徹底彎了腰,視線放得和他一般平,問:“我笑也不能笑?”
陳牧成點點頭,又搖搖頭。他在這時被楊乘泯態度中帶來的無名的東西突然抑制住躁動,彆彆扭扭地講:“我就是不舒服。”
楊乘泯不是很能明白他這句。他甚至一隻手探到陳牧成額頭上,去感知他的體溫:“哪不舒服?”
陳牧成被那隻溫感的手撫著,乖乖答:“不知道。”又乖乖提要求。楊乘泯沒明提,是他從中窺到,“是不是要給我剪頭髮,咱們走吧。”
楊乘泯沒應承他,也沒明確表示反對。他話間不容抗拒地說:“回去道歉。”
陳牧成從其中嗅到一絲堅決,頓時比楊乘泯還要剛硬:“為什麼?”
楊乘泯簡單地道出一個所以然:“她是我女朋友。”
陳牧成無理歸無理,楊乘泯既然讓他道他還是會勉勉強強裝一下的。
只是這通表明身份的言語太過分量沉重,陳牧成先是無端氣了一下,隨後在那個瞬間陳牧成又想起了什麼,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你還知道她是你女朋友啊?”
真是把楊乘泯貶得相當沒有感情色彩的幾個字。
楊乘泯突然不再催促陳牧成加速,隱進路邊的景觀間不徐不疾地點了根菸。抽兩口,撣兩下灰,居高臨下地睨著陳牧成,問:“什麼意思?”
陳牧成不知道楊乘泯為什麼要問他這麼一個,在他看來,非常直觀易懂的問題。
當然,他也不能明堂堂地跟楊乘泯攤開了地說你太不重視她了。這種重視和最初,楊乘泯不重視陳牧成的重視還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作為男朋友這個身份本能的憐愛和維護。
在陳牧成那時作為一個外人推開楊乘泯那扇門時,那是一個很令女生無助的場面的。但凡楊乘泯稍微事發時出手或事後發聲,陳牧成都不會在心裡給楊乘泯打上如今這麼一個惡劣的標籤。
“就”。陳牧成彎彎繞繞地說出來:“你對她不好。”
說完,兩條胳膊搭上半人高的綠化臺,力一使,一撐,輕輕鬆鬆跳上去,反身坐下晃擱在半空的兩條腿。
待楊乘泯夾著煙走近,努起嘴巴,厲聲厲氣地說:“我也要抽。”
楊乘泯扒了下煙盒,掉出根菸草泛漏出來的殘品:“沒了。”
陳牧成一看還真是,來回掃視幾番,有意將主意打到楊乘泯身上:“那我要這個。”
楊乘泯從嘴巴上拿下來給他。手指若即若離地擦過,陳牧成有些發矇地放在嘴裡,就著那個裹挾溫潮的菸嘴咬了又咬。
半晌煙盡,他回神,表情怔愣,似乎在其中品得一絲早該品到的香甜。
舔舔嘴唇,他意猶未盡道:“真是這個味道呀。”
“嗯。”楊乘泯正身,正到他面前,一下子把他仰臉觀賞的月亮擋個嚴實,話題拉回話頭,問:“比如?”
逼得很沒有餘地和沒有距離,直接把陳牧成整個人圈錮在他身間的架勢。陳牧成在忽明忽暗的路燈下與那張臉望著望著,突然逃避般眨了下眼。
他說:“你該維護她。”
一句話以一種沒頭沒尾的抽象呈給楊乘泯,楊乘泯想了一下,沒想出來是針對哪點。
在他看來,維護這個極具有感情傾向的態度,和簡簡單單肉眼可見的紳士行為是不一樣的。它需要從喜歡中下意識帶出來。
而他和陶南意的戀愛關係太基地薄弱,楊乘泯沒有那份足夠的喜歡來支撐,自然也帶不出來。
所以不論針對哪點,都沒必要。
“沒必要。”楊乘泯說。
“怎麼會沒必要啊。”陳牧成搜腸刮肚都找不出合理化楊乘泯這個態度的理由。他觀察楊乘泯的面部變化,不確定問道:“你不喜歡她啊。”
楊乘泯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他的沉默像陷入一陣思考。接著,他答:“以後會喜歡的。”
那就是現在不喜歡。這像耽誤別人。陳牧成不理解也苟同不了:“不喜歡為什麼還要談戀愛啊?”
有些事解釋起來不是一兩句就能解釋清的,楊乘泯也沒想跟他解釋。一隻胳膊送出去拽他的手腕,助他輕鬆跳下來,然後自顧自往回走。
這就是不想談及的意思。對陳牧成沒用。
他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拗一觸即發,一句話像顛勺炒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