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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鈴鐺又前一陣後一陣地長長縱起。
他有意躲避地瞄一眼車裡的陶南意,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要說似的攔住楊乘泯。
欲言又止地躊躇,前言不搭後語地回到先前那個話題:“你對她不好是你對她不好。”
鑰匙抽出來,楊乘泯放在手裡隨意把玩。沒理解。但聽出來話裡有話,退了幾步離話題中心的人遠而遠之,示意他說明白。
“你不喜歡她是你不喜歡她。”陳牧成不再拐彎抹角,“那你會不會跟她結婚啊?”
“問這個幹什麼?”太未知且遙遠的以後了,意味著要成一個家。楊乘泯只能答:“我沒想過這回事。”
“為什麼?”在陳牧成這個對情情愛愛茫昧且沒有變通的片面認知上去談論,人是一定是要結婚的,或早或晚,都是要的。
他本來是想告訴楊乘泯你現在談戀愛可以不喜歡,你現在談戀愛可以想玩就玩。結婚一定是要喜歡,一定要有喜歡的。未料想楊乘泯道出一句偏離他觀念的話,他不自覺轉了個彎,脫口而出道:“但你以後還是要結婚的,人不能不結婚的。”
很濃一股說教意味,像真是置身什麼正確的方向去匡正錯誤的偏離,也許換個人,大概就要發起火。不過物件是楊乘泯,便就像一根潮溼的火柴,哪怕澆上汽油都點不出任何火花。
甚至,楊乘泯不介意跟他提及一些更深層的。“這是很重要的事。”他說:“我沒有去完成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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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不是渣男,女朋友也不是舔狗,後面有更全面合理的解釋。
犧牲品
“那是什麼什麼能力”
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是不是有點太小題大做了。結婚需要什麼能力。
陳牧成是無法順著微薄的字面去想到更深的造詣的。而楊乘泯也大概覺得是夠了。點到為止,收聲,徒留給陳牧成一個抓心撓肝的感受。
他在車上,想破了天都沒想出來什麼,到陶南意下車,他那半癱著像沒了骨頭的身子終於動了動。飛快地從後座下來換到前面,還要刨根問底。
扒拉著安全帶的嘴還沒張開,忽地發現了什麼,臉隨即黑下來,陰成蓄力待發的暴風雨。
後視鏡裡瞥去一眼,楊乘泯給了他個發作的機會:“想說什麼就說。”
陳牧成給杆就上,指責楊乘泯指責得毫不客氣:“我的座椅都調不回去了!”
講得多義正言辭,實際上就沒試圖調過。楊乘泯把車停在路邊,湊過去,半個身子幾近壓在陳牧成身上,一隻手停靠在他側邊邊設定座椅記憶邊詢問舒適度。
他每問一個行不行,陳牧成大腦就空白一分。最後難耐地偏過頭,肩背往後貼,硬生生蜷著與楊乘泯拉開距離,整個人扭捏起來:“你別靠我這麼近。”
一種下意識的身體抗拒。楊乘泯看了他一眼,想起那個困在雨夜天的擁抱。
有些細微的東西不去抓的話是很隱約的,隱約得讓楊乘泯不易發現。而一抓起來,明顯的不止有他對他存在過深的身體抗拒。
以及他完全不避忌他橫衝直撞地親近他。而一旦換作他,換做楊乘泯,浮上來的外露反應,是一種難言,明裡暗裡的排斥。
這些前前後後是很矛盾的。楊乘泯一時間辨不出他是對他的過於親密排斥還是同性的過於親密排斥。
楊乘泯不知其詳,只當是他沒有拿捏好哥哥這個身份的分寸,開車點火,重新行進尋找理髮店的路向。
然而。剪頭髮這件事還是留給了第二天,實在怪昨天太晚,理髮店又關門太早。
陳牧成睡醒睜開眼,視線虛虛被擋。的的確確,也感覺到長了。看什麼要從縫隙裡去看,費勁得要死。
想到今天要去剪,也不在意了,隨便抓兩下,趿著拖鞋從床上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興致勃勃地給他買的那兩盆綠植澆水。
水壺沒找到。四下去掃視,陽臺那個身影挺拔,鬆弛地佇立在陳牧成的目標前,散漫地做些讓人詫異的舉動。
初升的太陽淺到沒有攻擊性,生出的光也一樣,不濃烈不暗淡,繾綣地打下來。打掉鋒利,打掉楊乘泯的鋒利,自上而下便都是朦朧的柔軟。
難得窺見。眼睛短促亮起一瞬,陳牧成提步過去,驕傲地昂起臉,期待得到誇獎的神態:“我是不是養得很好啊?”
“嗯。”楊乘泯不吝嗇對他的肯定。水壺拿在手裡,他問:“喜歡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