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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地問陳牧成:“還發燒嗎?有不舒服嗎?”
反常無端更反常,陳牧成有點不太敢上前,他隔著幾步停在廚房外,抬起胳膊探了一下額頭:“不燒了。”
“嗯。”楊乘泯把另一隻手塞進西裝外套裡,在陳牧成面前拿出什麼,拆出什麼。
他將一顆淡藍色膠囊,一顆深紅色藥片倒在手心,然後推給陳牧成:“把這個吃了吧。”
陳牧成張望著打量了好幾下,又瞧他扔進垃圾桶的全英包裝板。
“這是什麼?”他問。
“維生素。”楊乘泯說。
“怎麼不一樣。”不是這個顏色,不是這個大小,不是這個包裝。陳牧成說:“跟我前幾天吃的不一樣。”
“換牌子了。”楊乘泯說。
陳牧成盯著楊乘泯滯在半空的手頓了一刻。
“好吧。”他走進去,接過那杯水,讓楊乘泯把藥放在他手心。他昂起頭,兩顆一起吞,再吞一口水,全部嚥下去。
“嗯。”楊乘泯輕輕摸一下他那隻還纏著紗布的手腕,說:“去睡吧,睡醒就可以走了。”
陳牧成點頭,回到房間,關上門。
他睡得很快,也睡得很沉,沒有以往的入睡困難,倒下就什麼也不知道。
夜間十一點三十,楊乘泯站在壁燈下,像是在掐時間。
到時分秒三個針均指向十二,楊乘泯脫下外套,洗兩遍手,消兩遍毒。回自己房間,拉開床頭的抽屜,拿出一號針管,一劑注射液。
房間昏暗,陳牧成睡覺不鎖門,楊乘泯進來,開啟他床頭的夜燈,一隻腿撐在地上,一隻腿跪在床邊,在光下專業地推掉針管裡的空氣。
陳牧成是側著睡的,楊乘泯扳過他的肩頭轉他過來,看他閉上眼睛的臉。
一秒一秒,過去兩分鐘。
他解開陳牧成的睡衣。
一支麻藥推進去。
陳牧成沒有反應。
楊乘泯從房間撤出去,針管和注射液的瓶子一起包起來扔進垃圾桶。然後開啟門,將門外抱著醫療箱等候多時的外籍醫生迎進來。
“開始吧。”楊乘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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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卡我,稽核大人我是清白的
兩枚
陳牧成感覺肩膀很重。
酸,脹,沉甸甸的,那種沙子一樣的溼重感,像被注了鉛。
他先是沒清醒著揉了兩下,才掀開被子下床。
房間很黑,開了燈也總感覺有股散不開的低壓,但陳牧成拉開窗簾才發現,不是黑,而是天太陰了。
有一大簇烏雲盤旋著罩在窗前,遠處天分割成兩個顏色,一層是烏壓壓的灰,一層是閃電閃過一道時的白。
陳牧成拉開一點窗,風也起來了。
“要下雨了。”陳牧成開啟門,出去,客廳的兩面窗是拉開的,窗外的灰和白投射進來,在屋裡格外堆出一屋壓抑的黑。而楊乘泯沒換衣服,穿的是陳牧成睡覺前的那件白色襯衫,極為乾淨純質的白,被簇擁在窗前這些黑間。
這抹身影被這些悶沉的顏色襯得難免有點落寂和蕭瑟了,陳牧成盯著看了片刻,一邊上前,一邊問:“怎麼不開燈。”
他抬手,在牆上摸索著開啟燈。一亮,目光便順勢落到掛在牆上的壁鐘。>/>
下午四點。
陳牧成詫異了一下,去看手機上的時間。
日子變了,這是第二天的下午四點,已經過去一天了。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陳牧成感到奇怪。
“你太困了。”楊乘泯用不容陳牧成質疑的語氣說出第一句話。
“那可能是吧。”陳牧成腳步很快地折回去換衣服,“我得走了。”
“嗯。”楊乘泯還是沒有回身。
“需要我送你嗎?”他又問。
陳牧成摘掉楊乘泯帶給他的助聽器,換上自己的,很禮貌地回絕:“不用了。”
“好。”楊乘泯說:“那就走吧。”
證件被楊乘泯信守承諾的盡數放在桌上,一個不少,一個不落,陳牧成將自己的行李拿出來,站在門口。
他看楊乘泯,想再跟楊乘泯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說什麼。
說什麼都有點太矯情,說什麼都太不委婉,說什麼都有點太不合適,說什麼都是告別。即便他們是永別,陳牧成也不喜歡永別前那一兩句走流程一樣讓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