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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燻了好大一會兒,才勉強刮下來一點。
他泡開,再研碎一點新鮮生薑,吹幾下熱氣,端到楊乘泯身邊,輕聲說:“喝點水吧。”
楊乘泯把臉從兩臂間探出來。他無力,疲軟,醉。還是分出精神,溫和地跟陳牧成說話:“不是不讓你等我嗎?”
他很快又意識到別的,被酒精燻紅的嘴唇愧疚地張了一下:“是吵到你了嗎?”
“喝點水吧。”陳牧成依舊重複道。
楊乘泯坐起來,陳牧成也仰起臉,瞧著他一口不留地喝完,他拿走杯子,放在桌子上,沒走,反而在楊乘泯旁邊坐下,話音沒什麼力量又堅決地開口:“你躺下來吧。”
“我給你揉一揉。”陳牧成說。
楊乘泯倒沒推開他說不用,他真就聽著陳牧成的話在他腿邊躺下。感受陳牧成靠近他,手掀開襯衣下襬溜進來,從小腹綿熱地往上走,停在前胸附近。
五分鐘,楊乘泯有所好轉。
他側過身,朝向陳牧成,在過量酒精的加持下,醉,暈,不太清醒地跟他聊:“這也會?”
“嗯。”陳牧成的力道極輕柔,手剋制地在他白色襯衫的扣子間隙裡緩動。
“在國外的時候吃不習慣,總是胃疼。”
楊乘泯的眼神在這時注視過來,很深,很沉的一抹顏色定在他臉上。陳牧成自覺的,剛要再追補一句現在好了,不會疼了,餘光裡猝不及防躍進什麼東西。
陳牧成循著掃過去,兩腿端,西褲間。
很尷尬。陳牧成突然及時地收回來手。
“還疼嗎?”他問楊乘泯,想像得到赦免一樣趕快逃離這裡。
楊乘泯的神態很自然,彷彿酒精緻使思考能力遲鈍,他完全沒發現他的尷尬:“好點了。”
“那我去睡了。”
“嗯。”楊乘泯也扶著沙發坐起來:“去吧。”
陳牧成立馬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走,腳步太快走得太急,沒注意到腳下那攤他原本準備清理的水。
人踩進去,腳底與地板一摩一蹭,實實在在的狠狠打滑了。
楊乘泯跟在他後面,眼疾手快地抓了他一把,不敢碰手腕,只虛虛箍著腰把他拉了回來。
陳牧成下意識一倒,整個人跌到楊乘泯身上,兩條胳膊還在求生中死死摟住他的脖子。
到他反應過來,聞到楊乘泯臉上那股撲面而來的香和籠住他的酒氣,以及兩個人貼在一起近得能感受到對方任何變化的身體,陳牧成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
是真的完了。楊乘泯的臉湊過來親他,好像不是被酒精控制的,不是被情慾催動的,不是在過近距離下不可避免產生的,就是自然而然的,不刻意的,只是時候到了,他們就該是這樣的。
“我。”陳牧成睜大眼睛,磕磕絆絆吐出來一個字,又被楊乘泯強勢地堵回去。
他把陳牧成抱到半人高的桌子上,兩手撐在桌面,人往前傾,圈住陳牧成的架勢。
陳牧成是真沒想到這個晚上還能有這麼一出,可他也拒絕不了楊乘泯。
他矛盾,明明存在抗拒,可被楊乘泯剋制著蹭著嘴唇摩挲了好大一會兒,還是慢慢貼上去,乖順地迎合。
說到底這個吻是很平淡的,沒什麼太洶湧而來的猛烈。兩個人的嘴唇乾燥地觸在一起,久別重逢的第一次親密,剋制得如同鼻尖碰鼻尖的溫情。
直到後來楊乘泯撬開陳牧成的牙齒,舌頭探進去,更深切確切地去感知更多,他很明顯一頓。
楊乘泯撤開了,和陳牧成撤開一點間距。他打量陳牧成,自上而下,不放過一點細節。
看他哆嗦,看他恍惚,看他那雙霧濛濛的眼中存在著一份盡力壓下去的驚恐,看他那股和他親密接觸過後一具身體下意識帶出的細細密密的顫,看別碰我三個字輾轉著在他身上各個細節中浮上來,就差從嘴裡對他講出來。
楊乘泯感覺他的喉嚨裡像堵了什麼東西,堵得他根本向他問不出來你怕我這個問題。
他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個通透,酒也徹底醒了。他意識到是他衝動越界過界,想摸陳牧成頭的手也在半空中前進又後退。
折折返返,最終只是拉好陳牧成的睡衣領口,勉強擠出一個笑。
“睡吧。”他說:“晚安。”
再後剩下的那幾天,陳牧成再想起楊乘泯這個笑,總覺得是滿滿的幾乎溢位來能沾染到他的苦。同樣的,也就是那個晚上過後,陳牧成和楊乘泯之間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