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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性質不一樣,但本質都一樣。
水,可以蓋住他的水,攀附著他的,溼漉漉的水。
楊乘泯走過去,脫掉短袖,解掉褲子,然後去脫陳牧成的。事到如今楊乘泯已經沒有資格去向他開導一句,不怕,沒事這種聽起來美好極了動聽極了的安慰話語。因為留給他這種埋潛在意識深處恐懼的人是他。罪魁禍首沒身份,也不配。
楊乘泯沒辦法再回到當年那條河阻止事情發生,楊乘泯也無能為力去熨平他的恐懼。他只能去感受他的恐懼。
他教陳牧成環住他,帶他兩條胳膊從腋下橫過來緊緊箍住他。他將他埋進身體裡,就像楊乘泯小時候曾在澡堂看到的一些小孩兒因為害怕洗髮水的泡沫迷進眼睛,便貼起臉躲進大人的懷裡。將恐懼柔化,此次來減淡恐懼的笨方法。
只要不那麼劈頭蓋臉的直面,一堵肉牆,也是避風港。
熱水淌下來,不急也不兇,只是大得離譜,生成一個溫暖的玻璃罩。
兩個人站在其中,身體貼著身體,面板粘著面板,骨頭硌著骨頭。嚴絲合縫,沒有空隙。
因為要避開一些尷尬的瞬間,所以並不是赤裸裸脫得什麼也沒有的。只是又因為過於親密,便免不了人必然尷尬的生理反應。
但在今晚這個過於沉重的話題中心,氛圍是緊繃的,誰也沒有閒心去活泛地想東想西,思考這樣是否難堪或羞澀,合適或不合適。
簡單衝一下,沖淡寒氣,楊乘泯拿一條浴巾,從頭到腳擦乾陳牧成身上的水,很平常的,很自然的,給他換衣服,吹頭髮。
不再是分開,而是徑直把人抱到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上。
這個晚上陳牧成的狀態始終都遊離在意識之外,現下捱到床,才算回籠了一絲絲。
他往下鑽一點,被子蓋住下半張臉,一雙眼睛停給楊乘泯,觀望他往身上隨便套一身衣服,空調調到一個最使他舒服的溫度,關掉燈,掀開被子,在他旁邊躺下。
那次下鄉救災結束回來以後,陳牧成也有過幾次躺在楊乘泯的床上和楊乘泯一起睡覺。可那時陳牧成只是單純認為楊乘泯的床很軟,楊乘泯的房間很好聞,只是喜歡這些,不知道也沒有意識到他喜歡楊乘泯。
兩個人都只是單純的,各蓋一張被子的。楊乘泯閉眼休息,陳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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