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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主角待遇,可全是因為巧合,如果沒有這些巧合,裴硯得不到這一份道歉。
而他想要的根本也不是道歉。
這頓飯吃得很不愉快,或者這麼說,這頓飯根本沒有吃成。路家人沒有等到飯菜上桌就已經走了,路三一臉為難,在跟裴硯道了歉之後也追了出去,臨走之前給裴硯下了保證,說自己一定解決這件事,讓裴硯放心。
只有應敘和裴硯仍然坐在包間裡,兩個人神色都平淡,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們只是很普通地正好要出來一起吃一頓晚飯。
第一道菜上來,應敘將糖醋藕片夾到裴硯面前:“裴老師,不用在意其他的,吃飯要緊。”
裴硯看著應敘的側臉:“你不怪我嗎?你費盡周折為我安排了這頓飯,被我搞砸了。”
應敘表情根本沒有變化:“我要你來不是為了讓你接受他們的道歉,我只是不想要你受委屈,所以多提供了一種選擇,你剛剛沒委屈自己,我很慶幸。”
裴硯又問:“那要怎麼收場?”
應敘風輕雲淡:“讓路三去解決,我第一次求他辦事,他必須給我辦好。”
裴硯笑起來:“哦,你求他了?”
應敘應下來:“嗯。”
裴硯問:“為什麼呀?”
應敘看過來,一雙眸子沉沉的黑:“為了你。”
心動是一個叫人很難進修的課題。
每次心動,裴硯總要下意識否定自己,是不是激素作祟?是不是氛圍影響?是不是誤會?不該在這個時間,不該對這個人,他總有理由覺得心動是不合時宜的,總之物件不可以是應敘。可下一次還要心動,每每對自己好言相勸,既然知道不對,那以後就不要再擅自對著這個人產生多餘的想法,每每又重蹈覆轍,就像討厭下雨卻逢到梅雨季,每天睜開眼睛總是溼淋淋的天空。
裴硯又給自己找理由,覺得應敘幫自己不過是因為這事跟路三能扯上關係,對應敘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琢磨,手機裡一大堆路三發來的訊息,又是道歉又是保證,說認識應敘多少年了,倆人從小一起玩到大,應敘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了,這人從來不會開口求人,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把這事辦了。
“裴老師,你家應敘是什麼人你肯定不知道,當初我們知道他結婚幾個朋友都不信,但他又不是會拿這事兒開玩笑的人,我們幾個一直都覺得他這輩子就是孤獨終老的命,絕對不會開竅,一輩子跟工作過得了。
“知道你倆結婚我們也想象不出來他跟人過日子是什麼模樣,所以我那天見面才說你跟他在一起肯定沒意思,開玩笑是真的,擔心他不懂情趣也是真的。他又總是不帶你見我們,那天看見你倆挺親密的我真從心底開心。
“我跟你說心裡話裴老師,這事兒不光因為應敘開口求我了,就算他不開口,只要我知道了這事兒就不可能不管,我是真謝謝你,應敘這麼大年紀了,有了喜歡的人才好歹有個人樣兒了,人活著還是得有點七情六慾,你說是吧。”
折騰到後半夜還沒睡著,裴硯乾脆從床上坐起來,對著黑漆漆的房間發了會兒呆,開啟門想去冰箱裡找瓶冰水喝,用以澆滅心底的躁動。他失眠到現在也沒有了看時間的必要,只是覺得應敘肯定已經睡了,卻沒想到一開門看見的是開著壁燈的客廳。
應敘站在冰箱前,聽到動靜轉頭看:“抱歉,吵醒你了嗎?”
裴硯反應了一會兒,搖頭:“沒有,我都沒聽到你下樓的聲音。”
應敘問:“上廁所?”
裴硯“啊”了一聲:“不,出來找瓶冰水,睡不著。”
裴硯站在冰箱前,應敘卻伸手按住了冰箱門:“睡不著喝冰水?”
裴硯點頭:“降火。”
應敘看了他一會兒。客廳的壁燈是暖黃色,一般是起夜照明用的,昏昏暗暗的燈光,照得兩個人這麼站著卻好像中間隔了許多心事。應敘突然抬手,拇指按住裴硯的眉心,輕聲安慰:“那件事不要多想,路三既然答應了就會解決,他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認真做事也是能做成的。”
裴硯笑了:“我不是因為這個睡不著,解不解決也就這樣了。我今天都把校長得罪了,說那些話的時候也想過後果,最差的結果就是丟掉工作,沒什麼。”
應敘的手指還按在裴硯眉心,輕輕慢慢地揉著,他這動作突然又自然,裴硯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兩個人什麼時候已經會做這樣的親密舉動。說完這番話感覺到眉心的溫熱,抬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