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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又寒著臉嘴唇緊抿,一聲不吭在那表演默劇,
壞了一天都心情,突然好了。
認識這麼多年,他最懂怎麼一句話激得她秒破功。
池硯雙手抱臂靠在柱子上,問:“你把我從床上叫下來,就是為了來這跟我比賽誰能憋住不說話的?”
程麥一想起之前主動關心還不被人領情的事就來氣。
但被他這麼一說,她記起了來這趟的主要目的,蹭地一下坐在長廊的椅子上,那氣勢,兇得像是要提刀砍人。
池硯輕笑一聲,也跟著坐下。
夜晚一陣微風吹來,將他額前的碎髮柔柔吹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夜色下輪廓被模糊,倒是無端多了些難得的溫馴。
她拆開棉籤和藥水的間隙,男生寬大修長的手已經自動自發地伸到她眼前,指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圓潤乾淨,完美得可以去做手模的手,可現在骨節處卻有著明顯的破損。
程麥目前不想和這人說話,只是扯過他的手,不甚溫柔地將沾滿藥水的棉籤狠狠按下去。
“下手輕點啊你。”池硯誇張地發出一聲吸氣聲,見她依舊面色嚴肅,調笑著緩和氣氛:“怎麼,太久沒幫我上藥,業務生疏了啊你。”
“……”
是啊,太久了。
上一次好像都快兩年前了,池硯第一次為她打架。
其實小時候剛認識他的時候,程麥並不喜歡他。
試問,又有誰會喜歡一個鄰居傢什麼都比你強的別人家小孩呢?
幾次被她媽媽拿來做正面例子教育她後,程麥更是私下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撒嬌、耍賴、靠自己人畜無害的外表讓他背黑鍋、耽誤他出去玩……這麼幾輪下來,池硯也視她如空氣。
真正從討厭對方到能勉強友好相處三句話的契機是在上一年級前的暑假。
林桐要出國公幹一個月,池晟在外地分公司,家裡沒大人照顧,只能拜託閨蜜帶孩子回鄉下短居的時候也把池硯帶回他外祖父家。
小村子不比大城市,一個人能玩的東西不多,倆人沒過幾天就被迫破冰。
那個時候農村的深夜總是很涼快,一陣風吹來,兩人擠在樓頂的竹鋪上歇涼,看著頭頂數星星。
程麥鬼故事講到一半,嫌躺著不得勁,蹭地翻身坐起,手舞足蹈,擠眉弄眼。
用後來池硯的話來講,從小就是個戲多得不行的人。不去報表演學校真是屈才。
她講話太多,口乾舌燥,一口氣講到一半實在撐不住,連忙舀了一大口西瓜塞進嘴裡。
即便這樣,還不放棄,嚼西瓜的間隙還在嗚嗚啊啊的。
話沒聽清倆句,池硯被西瓜汁水噴了一手臂,黏糊糊的,讓人想發瘋。
“程麥!”當時六歲的池硯還沒太學會後來那張臭臉,眉毛眼睛皺成一團,崩潰地往旁邊躲,指揮她:“先把東西吞下去再說話。”
“我,”程麥咽得急,哽了一下,打了個嗝才把後面的話說完:“我是怕你急著聽後面的故事。”
“說了我不想聽。”
“你老愛說反話。”
說完,不顧他的抗拒,程麥扒開他捂住耳朵的手,接著開始聲情並茂的給他分享自己在都市頻道看過的趕屍人的故事。
作為電視機的重度中毒患者,程麥比一般的同齡人涉獵要廣得多,別人還在痴迷於大耳朵圖圖的年紀,她已經對家庭倫理劇、古裝劇、還有都市頻道的異聞傳說如數家珍。
這會兒歇涼無趣,她非要和池硯分享自己最近看的恐怖故事。
等到半夜,她才知道池硯說的不想聽是真的。
睡前突然而至的暴雨並沒有減弱的趨勢,黑雨如瀑,砸在玻璃窗上,噼裡啪啦。
房間裡的漆黑被閃電劈開,緊接著就是一個炸雷,將她吵醒。
“池硯??你坐在那裡做什麼?”程麥剛醒,看著床頭坐著的池硯,有些發懵。
不知誰又惹他了。
池硯滿臉通紅,別開頭不肯看她,圓乎乎的後腦勺上寫滿了怨氣。
見他不理自己,程麥也習慣了。
反正他總是莫名其妙生氣。
她打了個哈欠翻身要睡,這下他終於動了,只是說出的話像從牙齒間擠出來的似的,聲音很小:“我想上廁所。”
這叫什麼事?
她無所謂地揮揮手,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玩的晚了睡在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