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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操你媽”後一拳揮過去。
變故來得太突然,拳頭和肉砸到一起發出的悶響才讓寢室裡其他人回神。
韓又元跳過去,一邊叫著“欸欸欸別打了”,一邊拉偏架趁著對面沒反應過來狠狠補踹了好幾腳,才把兩人拉開。
夏天的雨來得急,收得快。
等到傍晚,原本電閃雷鳴仿若末日的黑雨完全褪去,連地上積水都被高溫蒸發得乾乾淨淨。
訓練恢復。
只是這次,卻是副連代訓。
而且,隊伍裡還缺了一個人——池硯。
程麥那股準的要死的直覺又開始間歇性通靈,右眼皮直跳。
隨後那股不妙的預感就被立刻證實。
晚訓結束、拉歌前夕,主教官站在主席臺上,臉黑得像包公:
“就在今天下午,高一男生宿舍發生了一起打架鬥毆事件。”
“一連的池硯、七連的王驍,因為口角之爭,對對方大打出手。”
“……性質惡劣,情節嚴重,兩人所作所為完全藐視連隊紀律和校紀校規,事後認錯態度非常敷衍消極,對於這種惡劣行為,學校和軍訓部隊將絕不姑息,嚴厲處罰,以正風紀。”
臺上的總教官還在厲聲強調著規章紀律,程麥的心卻已飄到了千里之外。
池硯,打架鬥毆?
這人雖然脾氣差了點,沒什麼耐心,但也不是主動惹事的型別。
上一次她看到他打架,還得追溯到初二。
……
她還在胡思亂想著是什麼原因,打架雙方已經被叫上臺。
池硯上來的瞬間,立刻引發她身邊小範圍的吸氣聲。
依舊是之前那身迷彩短袖,他懶懶散散地站著,表情平淡自若,和上次作為好學生代表發言上臺時別無兩樣。
只是這次,嘴角那一抹淤青卻撕碎了那層優生的外衣。
他的五官生得太好,傷痕反倒錦上添花,讓那張臉呈現出一種桀驁不馴的英俊,荷爾蒙爆表,壞壞的,卻不由自主吸引人靠近。
這次打架看起來確實挺嚴重的,連家長都火速通知到校開會了。
雖然池硯還是那張天塌下來都不會崩一下的死樣子,但程麥看著班主任劉強綠得發青的臉,再看看臺上另一側青青紫紫一臉慘烈的男生,程麥心裡難得替他揪了一下。
因為是池硯先動的手,事後認錯態度也非常消極,甚至都算不上認錯,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挑釁,他的懲罰也格外嚴重。
看起來是鐵了心要用好學生殺一儆百。
集會解散各自帶開學唱軍歌時,程麥的眼睛卻控制不住地往跑道上飄,每隔兩三分鐘她扭頭的那個方向就會出現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
第十四次。
第十五次。
……
越往後,出現的間隙越長。
草坪裡漆黑一團,大家嚴苛訓練一天後放鬆的拉歌聲飄在上空。
紅色的跑道被昏黃的燈光圍繞著,四百米的距離,卻只有一個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第二十次。
第二十次。
最後一次到達終點時,男生難得狼狽地雙手撐住膝蓋,脊背微弓。
隔得很遠,程麥都能模模糊糊看到他呼吸起伏的輪廓。
即便是他這樣常年泡在球場的人,二十圈也不會是什麼輕輕鬆鬆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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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他就被連長帶出操場。
程麥咬著唇收回視線,心不在焉地張著嘴合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學校換了新草地,她動來動去,只覺得如坐針氈。
幸好二十分鐘後就結束了。
解散後,她跟著人流往回走,正想去宿舍找人,偏頭就見她要找的人正在教務處辦公室的走廊外。
準確點說,是有五六個男生都在,包括韓又元。
拿著墩布的,拿這個竹條大掃帚的,還有拿抹布的,什麼都有???
顯然這種詭異的氛圍不止她一個人注意到,周圍經過的人有意無意地都在往那瞟。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她直接跑到他倆身邊,有點好奇。
見池硯黑著張臉拿著拖把大力掃著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韓又元好心代勞,解釋道:“打架處罰之一,所有參與的都來一起打掃衛生。”
她嘴角抽了一下,“可這個平時不都有人打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