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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緒對付飲料機的陌生人,在飲料機成員會的頒獎儀式中,他因此而獲得了兩次氣泡獎,首次獲得此獎項的人是他神交已久的祖先,氣泡獎的獎盃因此被存放在他祖先家中的展示櫃上,之後,桔佴擊敗了他的祖先並奪走了這一獎項,果茛莢的祖先立刻一蹶不振,但他認為在眼下的情勢中還存有一線生機,他把飲料機擺在更重要的位置上,以一種更積極的心態對待想要購買飲料的潛在行人,這些努力並未給他帶來豐厚的回報,或者說,不如桔佴的回報豐厚,桔佴再一次獲得了氣泡獎,果茛莢的祖先徹底癱倒在病床上,之後,桔佴連續獲得了三十多次氣泡獎,創下了該獎項歷史上至今為止仍未被打破的紀錄,這一獎項後來被搭格池從桔佴手中奪走,現如今,大公司壟斷了這一獎項,人們認為果茛莢是其中一位代言人,沒來這裡之前期寧尾也這麼想,但他無私的態度和高尚的情操打動了他,即使他是某家公司的員工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期寧尾發覺取遲間的嘴唇上有裂紋,他認為這是指使他的優秀藉口之一。
示簷貝並不經常使用飲料機,他認為這一切都源自於童年的悲慘生活所帶給他的陰影,他就像個負責處理煎鍋裡動物油脂的廚師一般一層一層地將緩慢累積的油膩物質細膩地處理乾淨,儘管他不肯回想起過去的慘痛生活,但一個詞彙或某段話語總能讓他觸景生情,桔佴是率先發覺這件事的人,示簷貝嘗試避開飲料機,儘量避免視線接觸,任何接觸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桔佴為這件事特意勘探了一遍飲料機周圍的飲用環境,使用飲料機的人往往只在小範圍內移動,他們傻站在機器門前,仿若執掌門把手的隨從,只等著敲門聲所代表的訊號從門後發出,他們在飲料機前喝光飲料,接著把飲料瓶擱在地上踩扁,剩餘的飲料被他們的腳掌踐踏出來,噴在過路行人的褲腿上。
桔佴把那些易拉罐跟塑膠瓶掃進簸箕裡,上個月,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說她患上了機器人恐懼症,這兒的所有掃地機器人都被送進了養老院,這是上個月月初發生的事情,雖然桔佴這麼認為,但果茛莢顯然有不同意見,她說這件事是在上個月月末發生的,證據是一款躺在飲料機附近地板上的烏鴉色的氣泡水塑膠瓶,它在上個月月末才剛剛釋出。桔佴說他們兩個人的記憶都出現了偏差,果茛莢明白他只是想以這種看似大度的方式來結束爭論,她把釋出會的回放影片發給他看,桔佴拒絕觀看這種影片,隨後他們分道揚鑣,他把簸箕裡的飲料瓶倒進一圈圈沙發圍成的沙發迷宮正中心的龐大垃圾桶裡,這些沙發裡有幾張是期寧尾從家中搬來的,他家離這兒並不遠,它們之間幾乎沒有什麼距離,他們搬來這樣一個垃圾桶,只是為了少傾倒幾次垃圾,它不同尋常的規模帶來了不同尋常的惡臭,這些沙發周圍總是飄散著垃圾的臭味,果茛莢對這種味道情有獨鍾,這當然是桔佴的推測,他拿不出強有力的證據逼她親口承認這件事,他躺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兒,是期寧尾把他叫醒的。
示簷貝過去的經歷沒讓桔佴產生任何同情之心,不僅如此,他懷疑這些事並不完全存在,示簷貝說兒時的他用鼻子碰撞飲料機的外殼,直到鼻腔破裂為止,他的鄰居告訴他得這麼做,假如他碰撞的力度和角度都足夠優美,這位鄰居遲早會給他一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現金,示簷貝從沒見到過這筆錢,小時候,他們家裡過得很拮据,對親人由衷的熱愛以及溫馨家庭帶來的歸屬感讓他拋棄了自己的鼻子,碰撞產生的紅色液體被飲料機的使用者們當成了過期的草莓汁,那時,飲料機附近的居住者們集體向飲料公司提出建議,要求他們停止生產任何口味的草莓汁,飲料公司立刻答應了他們的請求,於是,在示簷貝去另一個城市生活之前,他從未見過草莓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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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佴始終抱著一種半信半疑的態度聆聽示簷貝告訴他的這些往事,他更傾心於膛飼質的說法,即示簷貝在小時候就被髮展成了那位鄰居的合夥人,他在示簷貝含混不清的陳述中聽出了一件事:他兒時的鄰居在他長大成人後就離開了那片區域,搬到了別的地方,雖然他這麼對桔佴說,但桔佴寧願把這當成是一次未記錄在冊的失蹤,示簷貝取代了他的鄰居,繼承了他對飲料機的複雜憎恨,他們既痛恨它,又想要完善它,在這一過程中,他們忍不住要把個人色彩新增進去,不管用什麼方式。他暗自思忖,示簷貝早已脫離了他的家庭,私下加入了他的鄰居,他的父母曾找到膛飼質訴苦,可並未得到有效援助,膛飼質當然也並不認同桔佴的這番說法。各地的統計資訊告訴他,這樣的鄰居常常出現,或許是同一個人,但不能下定論,他們總在飲料機周圍出現,膛飼質負責管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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