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集團副總(第1/2 頁)

程宇怎麼也沒想到，人生的軌跡會因為一通老友的電話陡然轉向。電話那頭，曾經共事、當過兵的老吳，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與期待：“兄弟，有個棘手的活兒，我瞅著也就你能接得住！這邊一家企業快垮了，老闆娘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你要是能把這攤子整明白了，往後可就海闊天空咯！這老闆娘正打算搞集團管控模式，把分公司她老公那股份稀釋掉，重塑企業格局。我跟她一提你在美芝企業管著 3 個分廠、4 個事業部，把事業部管理模式玩得那叫一個溜，她眼睛都亮了，就盼著你能過去力挽狂瀾！”程宇握著手機，眉頭緊皺，猶豫片刻，還是應了下來。彼時的他，剛從之前職場的失意中緩過勁兒，家庭重擔如山，急需一場勝利來扭轉乾坤，哪怕前路荊棘滿布。

踏入那家衰敗工廠，刺鼻機油味與壓抑氛圍撲面而來。車間裡，機器似疲憊老馬，時斷時續地轟鳴；工人們耷拉著眼皮，機械勞作，毫無生氣。而老闆娘李悅，常像尊失了魂的雕像，獨自佇立在生產線旁，眼神空洞，望著混亂車間發愣。她妝容精緻依舊，卻掩不住眉眼間的憔悴與落寞，往昔光彩被生活重錘砸得粉碎。

初來乍到，程宇一頭扎進工作，每日最早到廠，巡查各環節；最晚離崗，覆盤問題。從物料採購混亂到生產流程無序，從人員管理散漫到技術研發滯後，樁樁件件，他都詳細記錄，制定對策。夜裡辦公室燈光常亮至凌晨，菸灰缸堆滿菸頭，他對著電腦螢幕，眉頭緊鎖，反覆推敲方案，試圖為這瀕危企業尋一絲生機。

隨著接觸增多，李悅望向程宇的目光悄然生變。夏日午後，悶熱難耐，李悅身著一襲輕薄短裙，嫋嫋婷婷走程序宇辦公室，裙襬輕搖，白皙大腿若隱若現。她俯身湊近看檔案，髮梢輕拂程宇臉頰，香水味縈繞不散，輕聲道：“程宇，這方案還得靠你多費心，你做事我最放心。”程宇身體緊繃，視線緊盯著檔案，禮貌回應，心底卻警鐘大作。他知曉李悅婚姻慘敗，老公背叛，攜款百萬與閨蜜出納遠走，還在外育有私生子，情感防線崩塌，孤獨無依，渴求慰藉，可自己家中有秋林與幼子，責任重如泰山，斷不能越界。

公司業務推進艱難，麻煩事一件接著一件。彼時工廠正大興土木，五樓辦公室加蓋工程緊鑼密鼓，車間佈局調整如火如荼。老闆娘李悅因著自身軍工背景，找來一位退伍武警出身的包工頭老張操持。老張為人豪爽，三句話離不開當年軍旅軼事，開工初期倒也盡職盡責。誰料，一日保安隊長小王匆匆跑來彙報，說是抓住個偷鐵的小工，人贓俱獲。程宇趕至現場，只見那小工滿臉惶恐，身旁散落著幾塊工廠物料。老張聞訊趕來，臉色一紅，當下拍胸脯保證妥善處理，晚上便拉著程宇去了街邊燒烤攤，幾杯酒下肚，言辭懇切：“程總，手下人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我一定讓他捲鋪蓋走人，絕不讓這事再鬧大。”程宇見他態度誠懇，念及工程進度不能耽誤，便同意內部解決，未再追究報警之事。事後，程宇對這辦事機靈的保安隊長小王很是欣賞，常與他閒聊幾句，鼓勵他好好幹。

怎料，平靜表象下暗流湧動。一個尋常上午，廠區突然一陣喧鬧，一輛豪車徑直衝至辦公樓前，車門開啟，老闆娘李悅的老公趙剛闊步而出。原來，趙剛在外闖蕩一年不到，生意折戟沉沙，竟想著回廠重拾大權。保安隊長小王雖盡職阻攔，卻被趙剛三言兩語唬住，又見豪車氣派，料想是大人物，一時猶豫便放了行。李悅得知此事，怒髮衝冠，高跟鞋在地面敲得震天響，直衝向保安室，對著小王一頓痛罵：“你怎麼看的門？什麼人都往裡放，還想不想幹了！”，餘怒未消回到辦公室，對著程宇也大聲苛責:"你看你招的什麼人？連門都看不住，都是一群飯桶"。程宇身受重傷滿臉委屈，卻也無從辯駁。趙剛回廠後，先是假惺惺關心廠子運營，而後話鋒一轉，對著財務賬冊指指點點，質疑 erp 系統上線進度，明裡暗裡要重掌財政大權，意圖奪回股份與資產。

程宇在這場風波中一頭霧水，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李悅滿心委屈與憤怒，常找程宇傾訴，言語間對趙剛恨意滿滿，看向程宇的眼神愈發複雜，似有依賴更似失望，更有別樣情愫。程宇極力斡旋於夫妻二人矛盾間，試圖穩定局面推進改革，卻深感力不從心。公司裡流言蜚語漸起，員工們私下議論紛紛，有人說程宇是李悅新寵，故意放趙剛進來攪局；有人傳李悅要拿股份收買程宇，排擠舊主。這些風言風語傳入程宇耳中，他滿心無奈與憋悶，深知在這公司怕是待不長久了。

而此時，家中亦是風雨飄搖。秋林察覺程宇回家愈發晚，電話時常佔線，心生疑竇。孩子夜裡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