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2 頁)

“你也知道她會隨你啊？但你都踏上這條路了，別人去問她有區別嗎？你忘記我們現在的名字了？復仇聯軍！”

陳緣愣住了。

凱亞嘆道“你一直把若水當小孩看，但你忘了，她也是東陸‘人’，是希爾‘人’！她的整個師門都加入了這場戰爭，並付出一定犧牲了，你覺得她會如何？”

陳緣鬆開了抓住凱亞的手，目光有些呆滯。

何然在這時殺到。

他聽到了二人的一部分談話，覺得有些無言，說“沒錯，你這麼一說，確實是我們跟若水見外了，或者說沒把若水當自己人。”

陳緣看向何然，說“哥！但是......。”

何然搖頭，說“沒什麼但是的，你去問吧。如果若水真同意了，就你上或是我上，我們不能讓他死別人手裡。”

凱亞忍不住嘆氣，隨後拍了拍陳緣的肩膀。陳緣握緊拳頭，但還是跟著凱亞來到了關押若水的房間裡。

感應到有人進屋，若水醒了。不過因為意識不同，所以她兩邊身體看向陳緣三人的眼神也不同。若水是溫柔與欣喜，靈界的那道意識則是冰冷與仇怨。

“師父！師伯！還有凱亞伯伯！”這是若水的聲音。

“你們想幹什麼？！”這是靈界大能的聲音。

陳緣說不出口，何然也不好開口，兩人看向凱亞。凱亞嘆著氣，向若水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其中包括了識海爭奪。

果然，若水是同意的。她說“在珊瑚宮被九天攻打的時候，我其實就有這個覺悟了。我要為同門報仇，哪怕會死。現在我不僅有機會能為報仇出力，還能為反攻靈界出力，我很開心！所以師父你們不要傷心，也不要後悔。”

靈界大能聽之怒罵，說“屁！你可是靈界人！是我的一個分裂人格！什麼鬼同門？什麼師父？他們只是想你去死！”

若水不搭理她，只是一臉坦然的看向陳緣。

陳緣卻點頭，羞愧的說“他說的其實沒錯，你還是個孩子，讓你參與這種事，我確實有點不配當你師父。”

若水堅定的搖頭，說“不！您配！反而是您剛剛說的這句話，這才顯得不配！我知道您把我當女兒在看，這才不想我也上戰場，不想我去死。但我也是個希爾人啊！我的世界遭受入侵，我的同門死於戰火，甚至師孃也為此死了......您讓我先學做人，我一直牢記著。別人是怎麼做人的我不知道，但師兄他們與您不是一直告訴我，若有仇都不敢報，若外敵入侵都不敢反抗，那就枉為人一場嗎？”

陳緣噎住了。

靈界大能繃不住了，怒吼道“我都說多少次了？你不是希爾人！你也不是若水！不是女人！你是我的一個分裂人格，你是我！”

若水還是沒理他，而是拉著他慢慢陷入沉睡。

在沉睡前，若水微弱的說“師父，您動手吧，我會配合您的。您若不忍心，就讓別人來，我也會配合的。”

陳緣淚流滿面。

凱亞拍了拍陳緣的肩膀，說“東陸二局的名額給你一個，我知道你與何然這傢伙有血契，給你一個也得給他一個，這就是兩個人了，此外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陳緣罵道“滾！”

凱亞很配合，還真躺在地上滾出去了。畢竟人家都當敢死隊了，想看你滾一個，你還能不給？

陳緣與何然見到這一幕，哭也不是，氣也不是，笑起來更不是，兩人最後一臉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