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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從手中滑落，林惜半仰著頭，目光渙散。
惡鬼輕蔑地看著面前這個不自量力的東西，像睥睨世間的神者看著螻蟻之流隨意的翻騰，卻不過跑出方寸之外。
敲門聲響起，是慕榆跟了過來，連帶著紅衣女鬼擔憂地站在門口。
林惜被放開，踉蹌著走到門口開啟門。
“他走了。”林惜有氣無力地說，癱坐在椅子上。
慕榆打量了一圈屋裡，“那東西白天晚上穿梭自如，不像是單純的惡鬼，倒像是斷生垣裡的東西。”
“斷生垣？”
“是，陰陽相隔，半生半死不人不鬼。”
慕榆看著林惜的樣子，猶豫開口：“那東西倒不是想讓你死，是想把你接去斷生垣。”
“這樣你總還有一線生機。”
紅衣女意外地看著慕榆，看出其中某種不懷好意，卻又不那麼明顯。她忽然插嘴說：“斷生垣裡有個長辭殿，這些年四處抓人。”她話中帶著譏諷，更帶著對他荒唐行徑的憤恨。
她原以為那傢伙只是找些樂子不會闖下大禍，沒想到他還想將活人拖進去。她是不可能讓他隨意接人入斷生垣，斷人生死。
“其實你沒得選。”慕榆適時地開口。
三人同時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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