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碰碰運氣(第1/3 頁)
就在他以為祁安恙要將關於他的流言蜚語全盤托出,接受內心凌遲之時。
祁安恙只是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聽說你要證明自己,我買了你贏,可別讓我失望。”
虛驚一場!風止月呼吸猛地一滯,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祁安恙。
“你……只是想說這個?”
祁安恙隨意地晃了晃酒杯,突然嗤笑一聲,盯著墨連衣勾起嘴角,目光又停留在風止月臉上,笑不達眼底。
“不然呢?”
風止月鬆了口氣,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下來,肚子餓得咕咕叫,終於開始拿起筷子吃起來。
墨連衣一臉迷茫地看著二人談話,“啊?你們又認識啊?難道全天下的世家子弟都是熟人?”
祁安恙瞪了他一眼,“很奇怪?真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山野莽夫。”
風止月頓了一下,繼續埋頭吃著。
墨連衣被他這番訓斥,也不惱,深諳他的品性,只是漫不經心地笑道。
“是是是,我一個草包,不如你們世家子弟一般,全身上下,鑲金帶銀,就連所識之人,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
祁安恙知道他心裡在搞什麼鬼,輕蔑地瞪了他一眼,緩緩坐直身,有條不紊地倒酒。
“你要找的人,還真巧了,我剛買下他們的宅子,要不你們也搬過來住?”
墨連衣驚訝地張大嘴,差點以為自己幻聽,要知道,只有獵鬼人能夠與鬼怪抗衡,其餘人根本承受不住其帶來的精神壓迫。
“風平,你……真沒搞錯?那可是鬼宅!況且你身子骨又這麼弱……”
哐當!祁安恙皮笑肉不笑,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杯中的酒順勢灑了出來,桌面上瞬間出現幾處反光的溼潤,他冷笑道。
“草包,再這般與我說話,我就殺了你!”
墨連衣雙手合十,舉在胸前,非常熟練地求饒。
“抱歉,風平,我是覺得,你還是遠離那座宅子比較好,對你身心多少有些影響。”
祁安恙哼笑一聲,眸色加深,眼光更加狠辣起來,忽地嘴角噙著意猶未盡的笑容。
“影響?最好能殺死我……噗哈哈哈……”
“好好活著,別說這種喪氣話,無論如何,你都有我這個朋友。”
祁安恙沉默下來,咕嚕咕嚕,他手搖著木輪椅,湊近了看著墨連衣,不知想到些什麼,他嘆了口氣。
“草包,你根本不懂,在這個社會里,一個殘疾嫡長子代表著什麼。”
祁安恙緩緩轉向風止月,露出祥和又同情的笑容,“不過,你身旁這位,應該深有體會……”
“畢竟,庶子的一生,又如何能光彩呢?”
祁安恙張開雙手,放聲大笑,遇見風止月,又何嘗不是另一個他呢?可憐又可悲。
不同的是,風止月只能被動接受一切對庶子的惡意,而他,雖然身體殘疾,卻有實權。
只要一天不死,他就是嫡長子!就是合理繼承人!!就是家主!
沒有人,敢拒絕他的命令!
墨連衣身形一滯,神情複雜地看向風止月,卻見他神色如常埋頭吃飯,不知是在逃避還是真心沒聽見。
三人都不想再提起這個極具爭議話題,墨連衣輕輕抿了口茶,對祁安恙道。
“你會在這裡待多久?”
祁安恙環顧一週,指著自己的臉。
“我?”
墨連衣點點頭。
“想待多久待多久。”
有的是人不希望他回去,可他就是如此善良之人啊!就喜歡給陰溝裡的老鼠一點甜頭。
“你一個人?”
“不,還有一個,你也可以認識認識。”
墨連衣夾了兩口菜,便放下了筷子,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祁安恙搖著木輪椅,走到風止月的舊琴和油紙傘前,他圍繞著中間兩物轉了一圈,微微笑道。
“風止月,這琴是你的?”
風止月抬起頭來,機械地點了點。
祁安恙對著風止月笑得異常詭異,他拍了兩下手,伸出手指從琴身劃過。
舊得離譜,卻沒有一顆塵埃,看來,是風止月與琴建立了聯絡……也就是說,他自己偷偷挖掘了靈力?
可是琴這東西,傷害如何比得過劍呢?
正如風止月如何比得過風月祁呢?
祁安恙無奈地扯著嘴角不明一笑,注意力從舊琴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