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包紮(第1/3 頁)
餘子歸覺得自己可能中了什麼咒術,她就那樣下意識的喚一聲疼,他天靈蓋都要酥了,咬咬牙,惡狠狠盯著她。
“別動!在這等我!”
這人好生無禮,明明是他非要看,還弄疼她,他反過來兇個什麼勁?
陶媯看著他走進叢林內,不知尋著何物,隨即彎腰薅了幾下,不舜間,他就回來了,手中拿著幾種陶媯不認識的雜草。
看她不明所以,餘子歸也沒說什麼,不過讓她別動她就真沒動,這麼乖巧地坐著,實在讓他心中忍不住暗笑。
餘子歸轉身走到池邊,半蹲半跪清洗著手中草藥,將葉上的水甩幹後,直接放入她懷裡。
“來,搭著我,我抱你去池邊清洗一下傷口。”
陶媯抿唇不語,伸出手輕輕一搭,餘子歸挑眉,“不摟緊摔下去可別又哭了。”
很想瞪他,她明明摟緊了!
誰知他一起身,她就要往側滑,她急忙抓緊,他一臉“我就說吧”的嗤笑。
陶媯沒理會,她有些氣羞,記不得從何歲起,就沒有人用這種單手抱孩子的姿勢抱過她了,他甚至還將她向上拎了兩下,找了個兩人都舒服的姿勢。
陶媯的視野一下子高了許多,看他走向樹邊,另一隻手從馬揹包袱裡翻出幾條包紮用的碎布,示意她拿著,這才帶著她去池邊清洗。
他一蹲下,就轉手將她轉了個圈,又是那個半蹲半跪的姿勢,她直接坐在了他支撐的左腿上,陶媯的臉更熱了,所幸有泥膏遮掩,應該看不出來。
餘子歸也沒留意看她的臉,他伸出右手直接舀起一掌清池水,灑在她的玉足上,來回舀了幾次後,從她懷中捏斷一植物上的刺,然後彎腰伸向那些血泡。
陶媯下意識要掙扎,背後虛環著她的那隻大手,好像早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似的,直接將她禁錮住,他頭也沒抬,聲音嚴肅。
“別動。”
陶媯屏住了呼吸閉上了眼,還未有什麼感覺,就感到腳側的血泡被他擠出淤血,她的淚比痛來得更快。
“輕點啊!”
她帶著哭腔的叫喚讓餘子歸抬眼看了看,他的聲音下意識變輕,“快好了,再忍忍,用草藥敷好包紮就好,不然你要疼好幾天,嗯?”
也許是他聲音太輕,又或許是傷口太痛,陶媯沒再說什麼,一時間池邊又只剩她的抽泣聲。
餘子歸從她懷中又摘下兩片葉子,放入嘴中咬碎,吐出來要給她敷,這可把陶媯噁心壞了,她的哭腔未減,聲音卻堅決了幾分。
“妾身不要爺吃過的!”
餘子歸口中藥汁微苦,要吐不吐,聽她的話又嗤笑一聲,直接吐到了池邊,懶得再說什麼,只是手中又重新摘了幾片葉子,直接用右手碾碎,再敷在傷口上。
後面的疼痛感沒那麼強了,陶媯才止住抽泣,看著他臉色不虞,也沉默了下來,對他的小摸小抱都忍了。
此人好貌美女子,這是能為她所用的利器,同他回了東夷戶所,換上新戶,南郡郡主從此杳無蹤跡,只要他聽話,能護得住自己,這對她來說,不失為千載難逢的機會。
且他只是個百戶,不會太引人注目,只是委身於他罷了,這和上輩子相比,已然好了很多。
她人都已是浮萍,婚事自然也能作為籌碼,況且成了他婦,今後若她旁敲側推些什麼,不易讓人懷疑立場,也算婚有所值。
陶媯斂下神色,認真思量起他這個人。
他不知曉她的背景,還敢說出“你若想復仇,我就幫你手刃敵人”的話,且先不論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就憑著他敢為她出氣的念頭,也算是有擔當情義。
在她昏厥的那短短几個時辰,他就能為她鋪好後路,併成功將她的行蹤掩蓋過去,也算是有勇有謀。
陶媯抬眼看了看他,雖然他現在神色很冷,鬍渣潦草,但手中動作輕柔,也不算面目可憎……
在陶媯沉思的時間裡,餘子歸熟練地將她腳傷包紮好,清洗好手中草藥殘汁,甩了甩手後,右手直接伸入她腿腕間,將整個人抱起。
陶媯下意識勾緊他的脖子,想說點什麼,可見他餘氣未消,怕多說反而激怒他,直到……
餘子歸將她放在樹蔭下的石頭上,根本沒給她任何喘息的時間,就勾起她的下巴,直接兇狠的吻了下來。
“唔!唔唔唔!”
陶媯瞪大了雙眼,楞一下的功夫,牙關已經被他霸道闖入,苦澀的草藥味直接渡進她的口中,她回神掙扎起來,雙手用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