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有一件事你們不知道(第1/3 頁)
我是二色申司,如你所見,這裡站的是一個貨真價不實的三歲小孩,而我現在肚子鼓包,媽媽說這凸顯我的飯量,爸爸、哦不對我沒有爸爸,隔壁住的諸伏一家說這是我的氣量。
於是我拉開衣服的拉鍊,從裡面掏出了一隻依偎在我寬厚肩膀上的金絲雀假貓。
你問我我怎麼會有寬厚肩膀?
那是因為我遠在南韓素未謀面的爸爸是韓系極道礦工。
——《二色申司的日記(其七)》
轟隆隆——
窗戶外忽然傳來落雷聲,二色申司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等待著他的晚餐。在這樣的夜晚,媽媽總是很遲鈍——偶爾她看向窗外,有時只是坐著發呆。這件事是不同尋常的,似乎、與申司的生父有關。
諸伏景光回家已經好一會了,二色的軌道小車城堡也靠他自己搭好了基礎。現在是二色家的晚飯時間。
二色媽媽似乎忘了微波爐裡的白菜卷,她回想著什麼。
二色對於生父的記憶模糊不清,這很正常,嬰兒的視力並不優秀,這之後,又被查出來患有先天性的高度近視。生父從沒抱過他,他也沒機會和那個男人近距離接觸。
“媽媽?”
申司喊著,他抓住二色友惠的手。
“怎麼了,申司?”她看起來還有些恍惚,目光落在申司與自己有八分相像的臉上,或許是因為孩子沒長開,別人完全不會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相似,“是想要回去看書嗎?”
友惠在不經意間說出的話會帶著一種奇怪的口音,那不是日本任何地區的口音,硬要說的話,大概是一種韓語的感覺。這很正常,因為二色友惠曾在韓國留學與工作——申司的生父也是在那時與她交往。
申司只是抬頭看著她,他紅色的眼睛這時沒有眯起來。“媽媽是想起了什麼人嗎?”
長久以來,二色友惠從未在申司面前提起過那個男人。這並不是一種ptsd、或者是一種逃避——友惠只是認為,那個人在她和申司的人生中不重要。申司需要的一切她都有能力提供,而孩子成長的這一路,即使沒有爸爸也不曾感到奇怪。
“……”
因此,她只是沉默了片刻,就坦然地開口了:“申司想知道爸爸的事嗎?”
這次換成二色沉默了。
這件事怎麼說呢,其實他對那個人的事沒有多少好奇……好吧,有那麼一點,但也不多。畢竟在二色的成長道路里,那個男人只是打錢、寄禮物——打錢、寄禮物,如此重複著,連照片都看不見一張,信件也收不著一封。
——但這也算打敗了隔壁彭格列劇組的沢田家光了吧?
“爸爸曾經讓媽媽難過了嗎?”他問,其實意思是,如果爸爸是渣男的話,他不用瞭解也是可以的,“是壞蛋嗎?”
媽媽的臉色驟然一變。
二色不明所以,他只不過說出了自己對渣男老爸的看法而已,然而媽媽的表情就好像他說出了被掩蓋起來不讓人知曉的真相般。難道,他的親生父親真的是什麼柯南世界的標配——比如說是黑衣組織成員。
也不對,柯南故事基本只涉及英美日,和南韓毫無關係吧。
“不會真的是……”
他還沒說完,媽媽的表情就恢復了。她笑起來,像什麼事也沒發生:
“怎麼會呢,申司怎麼會這麼想自己的爸爸?你的爸爸自然和申司是一樣的好人嘛。”
還未來得及細想媽媽說的話的一聲,下一秒,外面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雷鳴,隨後,雷光透過窗戶,照進室內,如同強力手電筒被開啟,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媽媽沒再說話了,她只是提前用冰涼的手捂住了申司的眼睛,防止他本來脆弱的眼睛受傷。
二色申司覺得自己聽見了尖銳的貨車制動聲——
下一秒,他聽見了幾乎是昭示慘案發生的巨響。
“砰!——”
似乎有大車真的撞上了什麼建築。
……實際上,不止撞了建築,還撞了人。
大概所有人都很疑惑這是一件什麼事,連二色母子也不意外。等到外面的動靜停下一會後、警笛聲與救護車的鳴笛聲一同到來時,實在好奇的兩個人也出了門,看看究竟是誰家這麼慘——在這,有一個好訊息和兩個壞訊息。
壞訊息其一,是一輛巨大貨車創進了隔壁的諸伏家。
這就像是所謂的日韓漫畫開局,一位疲勞駕駛的司機、一輛能把人送到異世界的大型貨車,再加上天命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