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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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小的鳳柏聽到這裡，吃驚地說：“大姐你哪來的錢？”

&esp;&esp;“我現在沒錢，難道不會掙嗎？小松和小柏也一樣，只要你們讀得起，姐就供你們上學！”鳳寧說。

&esp;&esp;她自己已經不可能復學，一定要讓弟弟妹妹儘可能多讀點書。

&esp;&esp;鳳金寶聽見大女兒的話，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esp;&esp; 賣筍 鳳寧跟家裡說了明早趕集賣冬筍的事，兩個弟弟都想跟著去玩，聽說是騎車去市裡才作罷。

&esp;&esp;鳳寧早早就睡下了。這一夜，她睡得意外踏實，連夢都沒做，直到梅香來叫她才醒來，原來已經快五點了。倒是梅香想到要去南寧賣筍子，激動得一夜都沒睡踏實。

&esp;&esp;鳳寧來不及燒熱水，用冷水刷了牙洗了臉，冰涼刺骨，整個人頓時清醒了。

&esp;&esp;她倆將冬筍用袋子裝了，綁在腳踏車後座上，又用揹簍裝了一些，裡面放上盤秤。

&esp;&esp;梅香說：“還挺沉的，不知道能不能馱得起。”

&esp;&esp;鳳寧說：“應該沒關係，我來騎。你揹著揹簍坐後面，給我打手電照路。”

&esp;&esp;兩人剛從家裡出來，就碰到了曾決明，他其實早就到了，沒好意思去鳳寧家叫人：“你們的東西挺沉吧，要不我幫你馱點？”

&esp;&esp;鳳寧說：“東西都綁好了，重新綁麻煩，你載梅香吧。”

&esp;&esp;梅香連忙說：“不、不、不，我騎車，你坐決明的車。”

&esp;&esp;鳳寧也沒拒絕，笑嘻嘻地說：“那你來騎吧，我還可以躲在決明後面避風呢。揹簍和手電都給我，我給你們照亮。”

&esp;&esp;曾決明聽見這話，不由得笑了一下。

&esp;&esp;梅香騎車走在前面，曾決明馱著鳳寧走後面，鳳寧舉著手電筒給他們照路。

&esp;&esp;他們出發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是個陰天，沒有星光和月亮，全靠手電筒那點光照亮。山村靜寂得連雞叫聲都沒有，狗也躲在窩裡沒醒來，除了風聲，就只有腳踏車滾動的轆轆聲。

&esp;&esp;村道有點窄，好在大家都熟悉，順利地透過了這段路，上了馬路。馬路是國道，鋪了柏油，比起村道要寬敞平整多了。

&esp;&esp;馬路上沒什麼車，倒是陸陸續續碰到了不少步行的人，都是挑擔上街去賣菜的農民。

&esp;&esp;冬天的清晨真夠冷的，鳳寧穿著棉襖，頭上還裹了圍巾，躲在決明身後，還是凍得直哆嗦，這錢可不好賺啊。

&esp;&esp;“真冷啊！”鳳寧瑟縮著脖子，“你們騎車是不是更冷？”

&esp;&esp;曾決明：“還好！”

&esp;&esp;梅香：“是的！”

&esp;&esp;兩人同時回答。

&esp;&esp;鳳寧笑起來：“你倆可真有默契。決明跟著你爸學中醫，以後是要當醫生了？”

&esp;&esp;“對啊，我爸說什麼年代人都要看病，學會了一輩子不愁吃喝。”曾決明說。

&esp;&esp;“這是真的，不過還得醫術高明才行。你學中醫是不是還要考執業資格證？”

&esp;&esp;“資格證？沒聽說啊。”

&esp;&esp;“那以後肯定會需要的，沒有這個資格證，是不能給人看病開藥的。要是可以考，趁早考一個比較好。有了證，以後可以自己開診所。中醫是個很不錯的職業，可以幹一輩子呢。”好像是九十年代左右，國家要求中醫必須持證上崗，因此損失了不少良醫，尤其是民間那種祖傳的醫術和秘方就此失傳。鳳寧記得上輩子曾決明後來也沒有做醫生。

&esp;&esp;曾決明把鳳寧的話聽進去了：“我去了解一下。”

&esp;&esp;他們邊走邊聊，天色終於褪去了純黑，開始矇矇亮了，鳳寧趕緊把手電筒關了，甚至還把後面那節電池的正負極換了過來，這樣不容易跑電浪費電量。

&esp;&esp;就這麼騎著車，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