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起源篇(六)(第2/3 頁)
現四周又是一片寂靜後,赤井秀一才反應過來,那些疼痛已經不只是來自肋骨,還有被迫使用過多的嗓子,火辣辣的又幹又疼。
好訊息是,他終於失聲了。
又一次醒來後,赤井秀一確認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便撐著胳膊讓自己靠在牆上,把頭深深埋進膝蓋之間,用體位來控制早已開始抽搐不滿的胃。
遺憾的是,他沒有經歷過這樣長時間不允許進食的狀況,沒法從這點判斷自己餓了多久,也不確定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還是說這真的只是貝爾摩德的惡趣味,那個組織已經查到了諸星大根本不存在,打算就這麼看他在黑暗裡慢慢死去。
赤井秀一否定了這個想法,不是說沒有可能,但他清楚自己不能細想。
因為一旦陷入這種猜測,他會真的失去最後的意識,像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的廢物死在這裡。
他大概又陷入了兩次昏迷,但幻覺沒有自此消失。
以後他就知道了,編織幻覺的時候,大腦通常會先捏造出最熟悉的人。
這次出現的是秀吉。
啊,說起來,他好像從來都沒喊過哥哥姐姐。瑪麗會很介意這點,不止一次試圖糾正過幼子的有點沒大沒小的稱呼習慣。
秀吉卻不在乎這個,赤井秀一一直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喊出口,他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至於真純?她比所有人都開心。
不過,屬於真純的幻覺比之前的都要虛假。
他真的,真的很久沒有見到過真純了。印象最深的只有時不時縈繞在鼻間的血腥味,和瑪麗與她有時會發生的爭吵。
內容永遠都是那些,失蹤的父親,不肯讓步的母親,固執的姐姐和站在門口明目張膽偷聽的他。
其實到了最後,瑪麗還是會讓步。不是她失去了在大女兒那裡的威信,是如果繼續下去,最後就得面對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辯論賽,然後演變成一對二的全武行。
但他和真純都不是打一次就能改的性格,所以瑪麗特工的底線一退再退,除了真純在外面追查組織一日,赤井秀一就不能出現在人前一天始終沒有變過。
他沒忍住嘆了口氣,嘗試著活動了一下四肢。沒有反應,沉重又麻痺,他索性躺了回去。
肌肉在痙攣,飢餓感早已消失,頭暈越來越嚴重,赤井秀一沒法確切地判斷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最開始還能摸到身上的冷汗,但在他把自己說失聲缺水後,這點就不管用了。
至於那些幻覺,已經不止是藥物的作用了。被注射進體內的液體就那麼多,如果真的足夠讓一個人長時間的陷入致幻狀態,裡面的藥劑含量對十四歲的未成年來說足以致死了。
所以這只是他的幻覺,是被獨自關在漆黑封閉空間內大腦的產物。
可這不好嗎?
赤井秀一閉上眼,黑暗中眼前出現虛影或許是個可笑的說法,但他能感覺到那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就像有人從被遺忘的記憶深處挖出來一段,把眼球當投影儀映在眼簾上一樣。
只是他不太願意回想起這個人影,所以任由麻痺的感官徹底沉進黑暗中,吞噬了那個幻影。
最後一次昏迷,他是被開門聲驚醒的。
赤井秀一望向開了一絲縫隙的天花板,突然照進來的光讓在黑暗中過久的眼睛針扎一樣刺痛,他忍住生理性的淚水閉上眼。
因為他看見了貝爾摩德,金髮女人站在頭頂,臉上帶著戲謔的笑。
貝爾摩德從天花板上跳下來,幾乎帶點憐憫看著地上近乎奄奄一息的少年,眼神卻十分滿意。
“這麼不願意看見我嗎?”女人出現在這裡,還用嫵媚輕柔的嗓音和他說話,只能證明一件事。
他們的確沒有查到諸星大的身份,這是一場組織成員間的角力也好,還是貝爾摩德順勢而為的又一次考核也罷,結果都一樣。
赤井秀一懷疑過,但他又一次賭對了。
指望昏迷過幾次已經虛脫的少年自己爬上去是不可能的,貝爾摩德揮揮手,耳邊又傳來兩聲落地聲。和女人的輕巧比起來,這次應該是男性。
他聽見貝爾摩德指揮著那兩人把自己弄出去。
秉承著愛護自己眼睛的想法,赤井秀一沒有睜眼,只是抓住了身邊的人。他說不出話,只能用唇語來詢問。
“……幾天?”
被抓住的人沒有說話,只是動作略微粗暴地把他提起來往上帶。不過倒是沒真的趁機再給他兩下,或者直接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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