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起源篇(六)(第1/3 頁)
介於貝爾摩德對他眼睛的莫名關注,赤井秀一第一反應就是摸上了自己的雙眼。
眼睛沒有被矇住,那群人甚至沒有把他綁起來。
肋骨和肩膀依然在痛,看來他們沒有幫他檢查處理什麼的。
頭很暈,但因為四周太黑,赤井秀一看不到傷勢的情況,一時沒法判斷自己的眩暈是因為這些傷,還是那管不知名的液體起了作用。
黑暗會無形中削弱人的意志和感知能力,卻也放大了身體上的疼痛。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撐著胳膊坐起來,試圖四下摸索出自己在哪。
沒有高低感,他應該只是在地上躺著的。
赤井秀一儘可能不去折騰自己的肋骨,一手摸地,滿滿試探這個空間的全貌。
不過五步就摸到了牆,空間不大,除了幾分鐘前還躺著昏迷的他本人,這裡什麼也沒有。
是囚室還是刑室?
四周出奇的安靜,赤井秀一從某些案例中聽說過,寂靜黑暗中的滴水聲對很多人來說是無法忍受的折磨。但他所在的空間卻什麼聲音都沒有,除了自己方才挪動時,不小心扯到肋骨後的吸氣聲。
算不上什麼好訊息,因為他既沒摸到門和窗戶,也沒摸到類似水或食物的東西。
氧氣倒是很充足,起碼說明不是打算把他活埋了。
所以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刑訊?
又或者——這也是一場審查。
頭還是很暈,赤井秀一索性又躺了回去。純然的黑暗中,睜眼與否沒有任何意義,但他還是閉上眼睛。
不知道那液體作用的前提下,他必須把一切再想一遍,趁著自己還能思考,還沒在這黑暗中失去理智。
諸星大的身份應該是沒問題的,赤井秀一再次肯定,否則貝爾摩德就不該是讓伏特加把自己弄暈,而是對著他的腦袋來上一槍了。
如果真的是查到了mi6,立刻處決比什麼都合適。既然能安排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年跟蹤代號成員,誰知道對方掌握了多少資訊。
他也不覺得女人那點惡意的興趣,能讓自己活下來。
思緒在漸漸凝滯,赤井秀一卻突然很想……很想很想說點什麼,這裡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不是嗎,說給如同深淵般的黑暗聽,誰也不會……
嘶。
毫不客氣地給自己被賓加踢傷的位置來了一拳,疼痛讓他整個人都蜷在地上,有那麼一會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意識。
但他很快就清醒過來。
去**的賓加,去**的伏特加,#&?@%的組織和貝爾摩德。
從第一次跟著街頭小混混學罵人就被瑪麗嚴厲制止後,赤井秀一再也沒罵的這麼髒過。但他一點也沒收斂,用這些填滿了自己的傾訴欲。
挺好,起碼他知道那到底是什麼藥了。
*
“秀一。”瑪麗朝地上的少年走來,幹練的金色短髮被汗水打溼,和真純還有他如出一轍的綠眼睛中滿是擔心。
說真的,他好像沒見過母親這副模樣。赤井秀一從出生開始就不是個省心的孩子,又有真純這樣的姐姐做榜樣。
不是說瑪麗不擔心他,只是更多時候,他的母親都會更相信自己的孩子能解決。
赤井秀一翻了個身,開始背誦年幼時秀吉給他講過的無聊睡前故事。
少年的聲音已經逐漸混亂,聽不清他究竟在說什麼。但是沒有任何資訊,都只是一些支離破碎的,講給七歲小孩也會被嘲笑的內容。
有那麼一會,赤井秀一很確定自己失去了意識。因為再睜眼時屬於他母親的幻象消失了,留下的依然是寂靜和黑暗。
真純曾經告訴過他,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有問必答的吐真劑,有的只是會讓人產生幻覺和傾訴慾望的致幻藥物,但說出的話並不一定都是真的。
赤井秀一算是體驗到了。
瑪麗不會輕易把這些藥用在自己剛剛十四歲的兒子身上,他不能保證自己說出的哪些話會不會暴露什麼資訊,讓可能潛伏著的竊聽者因此追蹤到母親和真純。
他只能憑藉著剩餘不多的自制力,每當感覺到思緒跑偏時,就靠傷處的疼痛拉回來。
有點後悔今天之前還在蘇格蘭家喝了不少水了,赤井秀一想,起碼這樣嗓子能幹的更快一點,從物理上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黑暗讓人完全失去了時間觀念,他沒法判斷自己昏迷了幾次,又在這裡獨自呆了多久。
直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