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間喧鬧落花輕(第2/6 頁)
,你問問,你快問問。然後,你……我得趕緊、我得回協春苑,我不該跟過來,我得回協春苑。”
戚晉攬過她那過分用力、梆硬一塊的腰身、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不用怕,先呼吸、吐納。且放心,他們的目標是我,小之不會有事。我先送你回去。只這幾人,俱已伏誅,無甚可慮。至於幕後元兇,少頃審審,自然分明。”
,!
他這是提前先鋪墊上,免得一會兒自己離開時又惹她擔心。大話說得簡單,他卻早做好了一無所獲的準備:依這夥刺客組織之嚴密、武功之高強來看,絕對是群死士,只怕沒那麼容易開口,或許今夜還會再有變數。可哪想到他不過才從協春苑回到鬱芳軒,荊風便回稟近前、道那活口已然招了個一乾二淨:
“江湖亡命徒,受重金所託。僱主身份不明,更未透露目的,但據此人交代、曾無意中見過對方腰間魚符,字樣並未看清。另,王府親事佈防圖亦是僱主親自交與。魏典軍從旁確認,與實際情況半分不差。此事,可要傳令徹查?”
“不必。問題並非出在親事府。主事為朝中人,尋常總要來王府走動,但凡別有用心,記個佈防不在話下。”戚晉叩叩桌面,向外喚來仇嘯,“知會馮應閒一聲,讓他著手受傷兵士批假撫慰之事。失職之罪,讓魏奏自省。”
如此,親事府打點安排罷,他又轉回頭來追問荊風:“還有件古怪。最開始搶先出手那人所圖為何,你可明白?”
彼時他方才回府,尋常裝扮未配刀劍,又有木棠在側需要看顧,這本是下手的最佳時機。就算最初那人貪功冒進,其他人也該當機立斷,一擁而上、群起而攻之。但他們偏偏按兵不動,坐等同伴送死、坐等木棠前去通風報信、坐等荊風遞了自己佩劍給戚晉、坐等他二人起疑準備,這才拖拖拉拉顯出真身。
“或是江湖浪人,不知進退?”荊風說罷,自己都不肯信,“他們分頭行動:有人自角門潛入,有人翻牆而入,有人走屋頂、有人順牆根,一路擊傷數名親事,魏奏卻不聞任何異動。可見行動統一、進退有矩。”
“先不提這個。依你之見,他們想讓我們以為罪魁禍首是誰?”
“陛下。或是世家。”
荊風毫不猶豫。戚晉卻一口否決:
“師出無名,要動手早該動手,何必等到今日。那位僱主,行事如此隱秘,卻偏偏被人看見了魚符?疏忽、還是有意?如此重罪,非死士不敢為,此人卻知無不言,其間必定有詐。”
荊風想起那人滿頭大汗、咬牙硬挺的樣子,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當時隱隱的古怪感從何而來。廢了手臂、臟腑重傷,仍要堅持有問必答,確乎像是受人指使、有意引導。戚晉深以為然:“假借皇帝之名行刺,離間計、要亂大梁朝綱——燕、還是楚?故技重施、猶未可知……我曾巡檢遠遂關,並非梁燕邊關,總不至與哪家燕人私下結了宿怨,以致今日小不忍亂大謀。如非燕人……”
“強攻之人武藝遠在其後諸人之下。”荊風出聲提醒,“不似意外、不為爭功、並非私仇,便唯有……”
標靶、警告。
戚晉猛一抬眼。才傳了話走到門口的仇嘯不得不再跑一趟。“今夜之事嚴肅口風、禁絕洩密,違者以謀叛論處。另外即刻請萊國公與林懷章到府,要事相商。”他將後果強調得如此言重,又夤夜請親王府來此,只因前次刺駕案一案已鬧得朝中群情激憤,恐經此一事有戰火重燃之虞。吩咐了仇嘯卻還不放心,他接著親自去親事府下令。訊息需得按死了,得讓幕後之人不知底細,他才好觀其動向,推測其真實意圖。魏奏今兒個第二次駭到劍都拿不穩:是他自作主張,就在剛剛已放了受傷親事回家修養,這一出了王府的門去自如泥牛入海、覆水難收。榮王只是搖頭,卻也未曾過多責備,返過身倒責難起荊風:
“早就想說,你額角血漬都幹了,方才收拾儀容怎麼不仔細些。少頃來了滿朝文武,你還要嚇暈幾個去?”
他說罷氣哼哼就走,荊風向魏奏使個眼色,快步追近些去,也小聲抱怨:“……殿下也該注意些,莫要將屬下佩劍隨意亂丟。血跡未淨、丟在香案下烈火焚燒,積了焦灰、很難擦洗。”
“不過一把尋常凡鐵,何至於如此狹隘。我看你用那刺客的陌刀也是趁手,便是赤手空拳……”
他忽地停下步子,目光如刀就像要將荊風刺穿:
“你話裡有話。”
“木棠不過一個尋常姑娘,何至於如此狹隘。”荊風原話奉還,卻是一語中的,教那人的面色愈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