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走投無路有良緣(第2/7 頁)
想要硬闖,五大三粗的親事卻跟著就堵了門。到頭來她唯有望著外面陰鬱的天空嚎幾嗓子,討支來香插在屋內的小觀音像前,借些怪力亂神的歪道,求西天觀音、東方三清、儒家孔老、釋家佛陀,有一個算一個別讓段家姐姐危言恫嚇成真:“以詩鬥法勢在必行,最好能覓得伯樂知己……要是能成就一樁良緣,信女就修一座大大的廟宇,以表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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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她在心中默唸,沒叫身畔那不信鬼神的聽見。但或許漫天神佛本就是照人下菜碟,木棠身無分文,難怪處處事與願違;小之出手闊綽,立刻就所願得逞。當然據張祺裕所說,這一切得歸功於他自個兒——
“此事因你而起,你責無旁貸。”
瞧見沒,林懷章蓋章印戳的。
“詩是你貼的。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何要貼在薛家茶館門口。”
“我給他們介紹客人,怎麼就錯了?”
“禮部門前堵了路,責任歸誰?”
“那人老薛也沒給撕下來啊。那家店在禮部邊上本來客人就少,除了三年一次放榜時候……他自己要客源,被罰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關我鳥事!嘖,你別又擺這副表情,我這不是一路都陪你走過來了嘛。行行行!我負責我負責。不就是個書呆子,給點錢打發了唄,誰和錢過不去呢。”
可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難得金銀財寶也有不頂用的時候。劉深不受他“不義之財”,更並非“貪圖虛名”:“我之所以有幸與劉炎相遇。”小郎君一開口,臉就燒得通紅,“承蒙她介紹。”
“他?”張祺裕一聽,眉毛翹老高,“誰……找你約架這個?戰書都下了這誰啊這,脾氣這麼衝……何幼喜?”
劉深“啊啊”叫著撲上前,從他手中扯了邀貼,又摩挲撫平著好似侷促緊張非常:“既有一面之緣,又曾蒙她恩惠。所以自作主張,想幫她擋擋。不承想,反倒、將她熱鬧,反而更連累她名聲。”
“何仁的閨女會寫詩?”張祺裕連連咋舌,“連我都不知道。嘶……等等,她未具真名,你是猜出來,那《列缺》是她所作?”
劉深欲言又止,耳根子快要滴血。張祺裕再往桌案上仔細望去,忽而緊步竄上前,搶在劉深之前將東西到抓手。“詩集?閨中之作……這東西你都有,誒你們不會私定終身了吧?”
“張兄莫再打趣!”劉深拘謹,哪裡受得住他這般揶揄,當下侷促轉過身,還走遠了幾步,“是她、她哪日不小心掉的。我與炎兄弟說史論道,她即興有感成詩一首,就記在這詩集上。興致所至談天說地,晚來她忘在了桌上……”
“你沒還回去,還不問自看?不像你這恪守夫子禮法的儒生所為啊。”張祺裕賊笑著,便是被林懷章踹一腳,也要咬牙將剩下的話說全乎了,“我瞧!她許是故意而為之,以詩作餌,願者上鉤哇!”
“少說渾話!”林懷章終是忍不住,上手又是一肘,打得那混賬半晌嗯嗯啊啊嘴裡漏風,“當下要緊的,怎麼攔住何姑娘。張祺裕你挑的火你自己說。別廢話,甭打岔。劉兄弟剛才已經說了,他與何姑娘已分說明白了,是人何姑娘執意拼了自己的名聲,也要冒一次險。咱們總不能將人捆了綁了……”
“你們死腦筋在這還廢什麼話。”張祺裕擦擦口水吃吃笑道,“人姑娘自個的意思都擺明面上了,把後路都斷了,可不專為劉兄弟留著門呢。咱下午就去!堂堂正正跟她比個局,陪她過把癮,把她哄好了,然後回家……好好準備彩禮吧!”
他勾肩搭背一拍劉深胸膛,也不管後者連連擺手直道趁人之危,豈是君子所為,不理身邊誠惶誠恐說起要請左僕射出面干預,連對方一揖到底也給打斷,滿不在乎繼續把自個那歪屁股經念下去:“你總得讓人任性一回,等她撞了南牆自然就死心。不然以後天天得跟你叨叨,什麼‘啊,當年你若讓我試一次,說不好我就一飛沖天,名揚天下,還封侯拜相呢’。你聽老哥哥的,以後有她謝你的時候。不然你問林懷章?”
話說到這份上,那傢伙只怕左僕射摻和進來事情將無法收場,搖頭嘆息再不情願也只能將這榜眼摁住了再說。有他撐場幫腔,劉深自己在男女私情上又是個沒主意的,這麼三勸兩勸,暈暈乎乎竟也就聽了,只是臨了鄭重囑咐他二位始作俑者要務一件:今日下午務必看管好大門,絕不能讓市井之徒混跡上樓來腌臢唐突了人清白姑娘。張祺裕聽罷是直拍胸脯:“包在身上。乾脆包了那樓,我和懷章就在門口替你把風,對不上對子,不許上樓。保證你們身邊盡是風雅之士,不會隨意評頭論足、嬉笑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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