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謝鬼神謝故人(上)(第3/4 頁)
們應該是一派的。還有最近宮裡面都在說的皇貴妃的心腹、勉美人,還有現在的宜昭容。他們皇帝陛下這邊我倒是理得清,另外榮王殿下那邊我就糊塗了。他生母是太后娘娘,而馨妃娘娘是鄭家人,鄭家是太后娘娘的表親;淑妃娘娘、寧家則是國舅爺的心。按道理說該都是自己人,可她倆卻會自己鬥起來。還有周家,二、貞御女的周家。周家也是國舅爺的心腹,可少爺之前說……”
“什麼心腹,周庵不過利用姓楊的斂財而已。你等著,楊珣一倒他立馬就要跑。”張祺裕懶洋洋呷口茶,“至於寧家倒真是忠心,不過這件事一出,也沒戲唱了。你呀,別那麼迂腐,還化什麼皇黨楊黨的,小孩子才信那非此即彼的一套。各人圍著各人的利益打轉,今天你死我活,轉臉就同仇敵愾。正常。懷章讓你保住兩位貴人,那是要你學他爹,當好牆頭草見風就躺倒,不是讓你把這些都過去了的事鑽研這麼透徹——朝堂上站著的那群自己都糊塗呢。管好眼下,啊。快趁熱把茶喝了,要不剛才淋了雨要惹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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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無視掉一旁殺氣騰騰的目光,自己扶著下巴神遊天外,沒多久就笑。
“不過這馨妃說起來也好笑。她要借太后之手扳倒淑妃打壓寧家,但怎麼也不能說寧家與那勉美人沆瀣一氣吧。宜昭容也是,根本不該插手,就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那勉美人,是寧祁獻給國舅爺的,所以寧祁就有弒帝同黨的嫌疑。那他們怎麼不說國舅又把她獻給了先皇,這國舅也不乾淨呢。而且這誰官大誰說話管數,寧祁撐死就是個跑腿的,國舅看著才像幕後黑手嘛。還居然敢在流水宴上說這話,這不是昭告天下楊家存了反心嘛。我看馨妃得好好謝謝宜昭容!不是她扭轉了勉美人風評,左僕射一定借題發揮要將姓楊的下大獄!誒,懷章,不過你這機會可來了!”
這回換林懷章糊塗了:“什麼機會?”
“嘖,李成說得那般起勁你一句都沒聽進去是怎的?榮王本就想踢了姓楊的自己運籌帷幄去,這回太后自作主張下出這麼招臭棋,他必定更加耐不住性子。你等著,過不了多久他和他老舅就得撕破臉。你、就拿王世元那事去做投名帖,等他知道了你的厲害,可不得把你當座上賓供著?”
“科舉舞弊可是要牽出楊珣的大事……”
“對我說了他們倆早晚得分道揚鑣。要不、要不他就不會捨身去救靖溫長公主!”
“是真的,榮王人挺好的。”木棠連忙插嘴道,“他受傷後我見過他,好像傷得還不輕,胳膊都吊著。而且有兩次,我差點……但他都沒為難我,他還給了我賞銀,我都換了銅錢零花呢!”
“聽聽,聽聽。”張祺裕苦口婆心,“人家真不是助紂為虐的,是楊珣狐假虎威。你不能把你母親的事怪到榮王頭上,十年前人家才八歲呢。”
林懷章放下手中茶盅,滿腹狐疑地看他:“你收了李成的好處了?”
“李成?沒有。”張祺裕做賊心虛,悶頭喝酒一樣灌下一大口茶,“你爹嘛……倒是有一點兒。”
他說得支支吾吾,聲音弱似蚊蚋,不過這說起林家老爺倒是提醒了木棠。自己不能再多加耽擱了,眼下已過了正午,現在趕去五佛山都說不好來不來得及在宮門落鑰前回去。林懷章點頭與她道別罷,等她一轉身就面色不改狠狠踩了張祺裕一腳。那聲慘叫,十里地外都聽得到。
楊綽玉抬頭看看牆,又低頭看看牆洞。這牆足有三丈高,不搭梯子根本翻不過去,可她不敢攀高;底下的狗洞倒是可行,但草地上滿是雨水,她不想把衣裳弄得溼漉漉的,貼在身上難受。
遠處似乎已經響起騷動。
深吸口氣,她攏了裙子趴下去,先將青傘收起來往洞外一推,繼而就著草葉一寸一寸向外挪動。冒著腥氣的泥水蹭上下巴,冰冷的雨水澆溼了頭髮,她才探出頭去,屁股卻卡在洞口,半晌進出不得。薛娘子說讓她減重原來是有道理的,明明上月爬這洞還不甚費力,自己近來又吃多了麼。身後喧鬧聲越來越響,楊綽玉左右扭扭腰、向後踢踢腿、向前拔拔身,好像拔蘿蔔一樣,突然就蹦出洞外去。
來捉人的庶僕好像已經近在咫尺。
她手腳並用爬起來,連雨傘都顧不得撿,抹把臉就跑。湖興郡公府附近皆是貴胄官宦之家,平日裡四方甬道上就少有百姓,如今陰雨綿綿,更是連僕役也不得一見。楊綽玉急著想去衛國公府探望戚曉,但一來不認路,二來找不到人問詢,三來還要躲著府上的家丁,只能見巷子便鑽,見彎便拐。如此沒頭蒼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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