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登臨興情論功名(第2/7 頁)
會了戲弄。突黜里正在樓中吃酒,說是仗義相助,卻傷了一人性命。得是今日我們正在附近,有親事瞧見了金吾衛匆匆趕往,問明瞭仔細。我不是故意將你拋下,實在得趕去京兆府將這燕國駙馬先保出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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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這會兒在戶部。”李木棠問,“死傷的登徒子,還有身份?”
戚晉聞言就笑,一時竟嗆了嗓子。“早就說得去請阿蠻高見。”眾臣工還沒走多遠,這就沒了正形:又打恭又作揖,還去掛她的鼻尖,“你不妨在猜上一猜。可巧,與我們一路返京處置案件同源,更與眼下考績大有助益。”
成群在京城出沒,想來不會是外鄉客。李木棠稍一琢磨,便猜中“華陰”二字,又問可是範異又出了紕漏?戚晉探身找來幾份手實給她瞧:“是那幾名不法之徒的,分明兵曹法曹不一而足,一審,卻都說是本分農戶!上個月在華陰畢竟撞見正廟,想著殺雞儆猴,只是三令五申了範異裝神弄鬼要嚴加懲治,連唯一捉住一個主簿,眼下仍在大理寺羈押待審。還有不知多少似這等‘兵曹法曹’尸位素餐者,惶惶不可終日要‘擅離職守’往京師來求人情。他幾位不知從何處領了定心丸,免了後顧之憂,竟然還敢上千觴樓去快活。甚至將太常寺的千金視作樓中歌舞姬,著實膽大包天!”
“可他們沒說是登了誰的門?”
戚晉便搖頭:“還是得抓住了範異不放。這不請了戶部侍郎及度支司諸位,想是得從歷年稅收查起。你是不知,前些日子至少夏延兩處就與我們親身親眼所見大有出入。臘月裡範異卸河南府尹職,補領京兆尹。河南道地大物博,一時半會怎麼厘得清。”
話說到這份上,一頓本就沒怎麼吃的晚膳大約就結束。李木棠少不得得多問問他近來功勞,一來二去竟助紂為虐:沒勸著晉郎吃飽飯,反倒自己也一併要在公門徹夜不眠了。度支郎中用飯回來,眉毛一低、不痛不癢酸了她幾句。戚晉還需用人,也懶得置辯,說是要送阿蠻回府卻實則在板壁之後給她置了處憑榻案几,竟就此“垂簾聽政”起來。實話實說,憑她腹中這點墨水本就上不得檯面,精氣不濟更難免昏昏欲睡。期間她不是沒想過臨陣脫逃,可是親王國等在門口,要請教她這國令:段朱氏前來暫住,吃穿住行該當如何安排?所以她竟然驅車轉向又逃回戶部來。白日就算在此偷學,渾渾噩噩淨聽了天書,還得麻煩司馬左謙篤跟來隨時筆下解惑。她該是想一心正道的,甚至翻找出了去年“一息尚存,此志不容少懈;十手所指,此心安可自欺。”的聯句面前警醒;又道手上金鐲得來何其不易;卻累得晚上歸府去更加睡意全無。
春日多雨,本非意志所能轉圜。攏共學了沒幾日,四月初五乾脆就偷了懶沒起得來。在張奉御踏入朝聞院之前,她難得正睡著一個好覺。其後任是段朱氏奪門而入,又上演瞭如何一出母女情深還是直辯忠奸的戲碼……
簾帳緊閉,有人睡夢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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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的源頭最初不過是些簡單心思。瓊光自京郊別業開赦回府,耳聽眼見著昔日同僚飛昇成了上仙,自然有些小道訊息值得賣弄。偏偏段朱氏帶入王府的一名下堂婢每日來廚房監工,一來二去就同如今做了燒火丫頭的瓊光聊了投緣。說起來別人還沒專門問,是瓊光自己向北面一抬下巴:
“說起來,原來那位李姑娘,還就睡我隔對門呢!”
實在是京郊別業場子大,僕從稀,正青春年華的小丫頭憋得受不住;自此開了話匣子,一下午功夫她便把去年協春苑大事小情吹噓了個七七八八。從:“當時實在害怕!就見木棠和殿下三天兩頭地生氣!”到:“曾經哪一天下大雨……不,她就好多天徹夜未歸,和殿下情長著呢!”再到:“瞧著幾天朝聞院白天又尋不著人,殿下不回來,木棠當然也呆不住啦!必定又去找張公子用功!”內容雖龐雜,聲音卻小,火又燒得旺,竟使偌大一個廚房內無人察覺。然四月初四小雨勢頭才要停歇,卻見瑜白從臨丹闕跑來徑直就把她燒火的小凳一踹:
“是你嚼舌根!說這說那,讓段家夫人輕蔑了木棠?”
這便換到瓊光不知所謂。
“連臨丹闕里都傳起來,說木棠與殿下怎麼素來不和,又受冷落。睡我左邊那丫頭碰見段家夫人依樣畫葫蘆胡說一通,剛找到我說闖了大禍……”她才要發作,忽覺四下萬籟俱寂,眼光一瞥便見到束手束腳一個生人在側,“你不是我們王府的人!是、你是段家的?”
廚房內林林總總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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