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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驚弓飛逾萬重山(第4/7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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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體轉瞬流逝,在那不可觸及的深井裡,冰封成扭曲虯結的怪模樣。這不是曹文雀第一次親眼目睹死亡,卻是她第一次面對著一種將死未死的假象。不是一瞬間的終結,不是長久的腐爛;她的一部分正在失去生命,另一部分卻掙扎著留存於世間——這帶來更大的痛苦,因為救不回、卻留不住。就像一場業已發生、無法挽回的災難,使人察覺不是悲哀,而是無可奈何的渺小與戰慄。離開那處深淵很久以後——或者不太久,就在同一個晚上,文雀望著夜空出了許久的神,幾次想稱述事實,卻到底搖頭:

“從來沒有永久的黑夜,樹葉落地是要育出新芽;可是我在她眼裡看不到轉世輪迴的存在——就像得不到孟婆的祝福,甚至不存在奈何橋。”

她不想問,可她一定得問;哪怕眼冒金星,渾身發抖:

“……木棠她,要死了嗎?”

“她說她不會。”

如出一轍的口吻,血脈相承的篤定,可他依舊有所畏懼——正如曹文雀,不知為何心有慼慼,而後,無以面對今日之木棠。事件發生直至今日,二十九天的時間,荊風在外操練親事府,未曾有半面之緣;曹文雀呢,分明收了急信跑馬趕回來,卻偏不慌不忙去武館借人、去胡家豆腐店借錢、再去五味藥莊借招;千推萬阻好容易踏進門來,才幾句話又被嚇得連滾帶爬,再不說同榻而眠那些大話。可是戰場之上,慘烈者豈非勝之千倍萬倍?皇宮內廷,一招不慎、萬劫不復的,自古以來又焉有斷絕?“或許我們都不得好死。”文雀便喃喃,“沒有轉世輪迴,只管在十八層地獄層層受苦……”她接著又苦笑,是忘了,典軍老爺可不信這些。可是如果人死如燈滅,存在——是否就失去意義?無論大奸大惡,或是積德行善,早晚都註定消亡,輕如鴻毛過客……為什麼,風雲日月卻不動,亙古留存呢?

荊風沒有回答,只有一股溫柔的思念將她緊緊懷抱。這便是答案——是他的怯懦,是他的進益。從前無懼無畏,是無知無求:來於虛無,歸於未知,有意義僅在眼下,要掌控只有自我。死亡?那是一場大獲全勝的慶典,一種無關痛癢的渺小。而如今,渺小的是他自己,當那麼多名字與羈絆在身邊一一浮現、並各自濃墨重彩。獨步天下的絕學可以護得了一個戚晉,分身乏術卻如何護得了木棠、護得了宣清、護得了親事府、護得了……她?人人生而自由,生老病死無從操控。木棠說她不要死,能為之負責的也只有她一個而已——連戚晉,也得體會什麼叫做束手無策。他們豈非只能糊塗著相信?

,!

“這或許,就是意義。”木棠存在過的證明:是她、是他;是這些自欺欺人背後的擔驚受怕,是驚慌失措代表的珍而重之。憤怒與恐懼,未嘗不是很美妙的東西。它使守正不阿之人訴諸私刑,讓殺人如麻者反思生命。所以今夜,不再是曹文雀,不再是荊風。互相依偎是任何兩個人,遇到了此生某一刻註定會出現的危機——要天翻地覆,再打通靈魂;而後同甘共苦,自此而始——“夫妻”、“摯友”、“至親”:便成立這麼些類似的關係。所以荊風無法留下過夜,也便無關緊要了。“親事府近來操演,每晚有一個半時辰的書房課業——不止左司馬,還請了國子監博士。我得過去。”

“我明日要去寶華寺。”文雀便點頭,“給木棠上上香,求求佛。”

“……或許不急著去。”荊風道,“殿下……過幾日要上山拜佛……”

他說到這裡卻不肯說下去了。假借天意,裝神弄鬼,大概還得換個白眼。文雀只管冒出些別的心思,笑盈盈地,倒也不管他欲言又止。協春苑滿園花香,幸有一夜好夢;又或許該多謝佛堂內長染著的線香?總是日吐東山,又是一日碧空如洗。夏天總有這般蠻橫法術,將昨宵灰敗殘損的煩心事掃攏燒盡。那澤遠堂窗畔,開敗了的月季在今早換了九里香,葉多花少,星星點點的白色尚且含苞。文雀尚未走進,已聽得那院內歡聲笑語——是忙前忙後那倆丫頭,偷閒著相互打趣:

“……難為童親事這樣有心……還是湛紫你動了心?每日跑一趟童家,就為早起這一束花?我才不信。童親事滿可以自己來——你也不問問,茉莉月季九里香……原本都是送給誰?”

“童親事喜歡花,我也喜歡花——誰不喜歡花?擺來是給姑娘看,人家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工作交接,都要被你這樣猜疑——那你呢,每日往佛堂上香,難道就同那佛堂值守的黃小哥兒有些苟且?”

“嗬呀!好不害臊!”凝碧捏著袖子跳腳,“我為了姑娘,行事坦蕩;倒是你,獎賞和月錢全都拱手相送——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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