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受過(第1/2 頁)
虞成懷見是虞燭明來了,並未將她放在眼裡,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此事與你無關。”
虞燭明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一步步走到虞淮身旁,反問虞成懷:“二叔又是在做什麼?哥哥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傷天害理的事當然沒做,虞成懷只是覺得這虞淮愈發的脫離掌控,才想給些臉色他瞧瞧,卻不想虞燭明橫插一腳。
虞淮拉了拉虞燭明的衣角,示意她不要激怒虞成懷。
虞希見她走過來了,也想用眼神勸她離開此地。
但虞燭明不願領他們的好意,要她回來做這政局裡的一枚棋子,卻不願善待他們大房一脈,這算什麼?簡直就是趕盡殺絕。她不想再忍,倒不如與虞成懷爭個上下。
虞成懷沒想到她會如此,一時間竟是暴怒。他厲聲道:“長輩說話,豈容你這等小孩插嘴?你,也跟你哥哥一起跪下,一天之後再出來!”
虞燭明自然不跪,就這麼直直地盯著虞成懷。
祠堂寂靜無聲,無人敢動,只有秋風過堂,虞燭明受了涼,又開始咳嗽。
終於有家丁來通報,說是定北王來了。
眾人這才動起來,一些人去迎定北王,一些人仍留在祠堂,看虞燭明與虞成懷還能僵持到什麼時候。
聽說是江雲浦來了,虞成懷有些遲疑,這個時間,江雲浦是為誰而來?
祠堂離門口不遠,沒等虞成懷捋清楚,江雲浦人已經到了祠堂門口。
東拾特意提高了聲音說:“虞大公子怎麼跪著?把大公子和大小姐請到祠堂,虞尚書這是何意?”
江雲浦聞言微微蹙眉,父親在世時曾經提過,虞成懷與虞成濟不對付。虞成濟死後,虞成懷官至刑部尚書,在首輔府中,虞弘承不在時就是他做主。既然父輩不對付,想必虞成懷也會為難虞燭明兄妹的。
東拾一句話,就將虞成懷的心思言明瞭。
虞成懷臉色不太好看,說到底這還是家事,江雲浦一個外人……說是外人也不貼切,畢竟他今天要針對的人裡有人家的未婚妻。
於是只能恭恭敬敬地給江雲浦行了禮,說道:“只是些家務事要處理,殿下想必也不想知道這些瑣事的。”
江雲浦沒理他,讓東拾扶著自己走到虞燭明身邊,然後問:“他是不是欺負你了?”聲音一點不小,虞成懷臉都綠了。
虞燭明訝異於他的到來,又震驚於他來問她是不是受了委屈。
不過有人可倚仗,虞燭明也不客氣地陰陽了虞成懷一把:“怎麼會受委屈呢?二叔公平公正,哥哥只是回來晚了一天,二叔就一定要他說去了何地,不說就要罰跪,不知道的還以為哥哥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人呢,要被如此嚴加看管。”
江雲浦聞言便笑了,他回頭,“望向”虞成懷的位置,含著笑意說道:“虞尚書,本王的未婚妻說你欺負人呢,您要不解釋解釋?”
虞成懷一口氣沒上來,這人不是才剛跟虞燭明認識麼?怎麼就開始偏幫她了!他卻也不敢直接對著江雲浦發難,只能低聲下氣地為自己開脫道:“驚擾殿下了,此次確實是我懲罰太重,大公子快快請起吧,晚飯前來我書房一趟。”
這明擺著還有後手,虞淮不起,虞燭明繼續道:“也不知道二叔準備在書房裡怎麼對付哥哥了,我的好哥哥啊。”說著,還跪倒在虞淮身旁,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虞希身為女子,見了她這副模樣都要覺得心碎了。
虞成懷的手段被點穿,他心中慍怒,卻不願叫江雲浦看笑話,只好繼續退步:“此事我也不會再計較,大公子快起來罷。”
虞淮這才在虞燭明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江雲浦見事情解決,便對虞燭明溫聲道:“霽光,我今日來,是給你找來了京城中幾個出名的郎中。知你體弱,讓他們來為你調理身體,以後免受疾病之苦了。”
虞燭明有些哭笑不得,昨日去尋郎中未果,今日江雲浦就給她找來了。於是也就行了謝禮,承了這份好意。
虞成懷目送他們離開,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他的夫人姓陳,方才一直在祠堂後面觀望著,此時祠堂裡的人都散盡了,才走了出來。虞弘承的夫人早逝,早年是虞燭明的母親白氏在打理家務,白氏走後,就一直是陳夫人主理家務了。
陳夫人問:“如此看來,定北王似乎對燭明很滿意。會破壞我們的計劃嗎?”
虞成懷沉思片刻,“也許我該對明兒示好,以後,臻棲堂的要求都要盡力滿足,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