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汙衊(第1/2 頁)
目光的來源是虞月依,二房的庶女。
此時她與身邊的侍女穗裕小聲道:“不知道爹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把她喊回來!”
穗裕知道虞燭明回來是用以制衡江家的,但自家主子似乎看不清這層關係,她只好委婉提醒:“大小姐很快就不會待在首輔府了,小姐您再忍忍……”
虞月依確實不懂,她還怪穗裕胳膊往外拐:“你怎麼幫著她說話?不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她嗎!”
穗裕便不敢吱聲了。
這裡發生的事自然沒有讓虞燭明聽見,她對首輔府也不太熟,送完江雲浦就回到臻棲堂了。相比兒時記憶中的首輔府,如今的首輔府更加巍峨,更加氣派,不愧為能與江家同上擂臺的世家。
回到臻棲堂,虞燭明先是給虞淮往膝蓋抹了些藥膏,到底還是富家子弟,不比她這些年在外練得皮糙肉厚,虞淮跪這一會兒就起了淤青。
然後她問:“哥哥是如何與外面取得聯絡的?”
虞家都能把白家的資訊封鎖起來,不許白家聯絡她,那可也是一個大家族!可見虞成懷背地裡有多少勢力。可虞淮卻做到了,還能收到其他地方寄過來的信件。
虞淮揉了揉疲憊的雙肩,“這些年我嘗試調查父親去世的原因,卻總是被二叔阻止。於是我日日飲酒來掩飾,只為了減輕二叔的疑心。”
父親在世時,虞淮還有認識的一些好友,這些年沒斷掉聯絡,能拿到一些隱秘的情報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虞淮大虞燭明五歲,卻因為一直不放過虞成濟之死,還要被拘在首輔府,可想而知虞成懷對此事有多敏感。
虞燭明問到了她想知道的訊息,虞淮也問了她,在泉陵江雲浦與她發生了什麼。
“他啊,說是被大將軍派人來刺殺,我恰好遇見,就照顧了他幾天。”
虞淮聞言也有些驚訝,若有所思地回答道:“這麼一說,江家內部似乎也不太平。”
往後幾日都沒什麼大事發生,陳夫人派了幾個家丁來,說是幫他們兄妹倆打理一下內務。
兩人都覺得陳夫人是假送家丁,實則行監視之實,就說這些年已經習慣了自給自足,退還了家丁。二房聞言此事,倒也沒太過追究。
時間一晃就到了重陽宮宴前夜,這幾日虞燭明都在做些刺繡活兒,準備下次見面贈與江雲浦。
只是今日有人來請她過去虞成懷的書房,說是有要事商量。
虞燭明與虞淮對視一眼,皆讀到了對方眼中的危機感。
於是她問來傳信的家丁:“二叔可有說是為了何事?”
家丁有些為難,“沒有呢,只說讓大小姐快些過去,他有些重要的事要告訴您。”
眼下還不是鬧掰的時候,虞燭明便只好放下針線,隨著家丁一起去了。虞淮讓相元也跟著,好受欺負了能馬上回來叫他去給虞燭明撐腰。
——
虞成懷見虞燭明來了,臉上表情淡淡,兩人其實從未這樣平等地對話。
從前虞燭明才思絕絕,年紀輕輕就驚豔了京城,她很少跟這個一直對自己父親有敵意的二叔說話。後來父親逝世,二叔對大房壓榨,虞燭明更是對他沒有好臉色,也因此沒少被他罰跪在祠堂。
“二叔找我有什麼事?”虞燭明同樣沒給他多餘的表情。
從京城貴女跌落成偏遠小鎮的農女,她說不上閱盡了人間階級之變又多可怕,卻也實實在在地感受過外人的冷眼,嘗過生活辛酸。
平日虞燭明總是會在嘴邊掛著笑容,面對他倒是一點都不裝了,就這麼冷冷地看著。虞成懷心中有些憤怒,這眼神跟他大哥的一模一樣。但他有了新計劃,此時並不想讓虞燭明不悅。
於是忽略了她的冷漠,沉聲道:“你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
虞燭明心說,當然知道,可不就是你害死的麼?虞淮調查這麼多年,並非毫無頭緒,雖然還沒有完整的脈絡,但絕對跟這個二叔脫不開干係。
當然她不能暴露虞淮一直在查這件事的事實,於是裝作驚訝:“我原以為二叔不在意此事了,難道,二叔又查到什麼了嗎?”
見她上鉤,虞成懷也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從前你哥哥一直要查這件事,我並非刻意阻止。只是江家在明,莊家在後,都不願我們知道懷濟是為何而死,我才裝作不在意此事,也不讓你們去調查。”
莊家就是如今的皇家,虞燭明知道虞成懷只是在演著兄弟情深的戲碼,又想看他還有什麼後招,便順著他的話說:“還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