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宮宴(第1/2 頁)
說罷,虞燭明便退出了書房。
多好的計劃啊,二叔,還把她當成曾經那個懵懂的女孩。別說明天的刺殺能否成功,就說這封密信,都十分不正式,這大理寺要麼就是虞成懷麾下的棋子,要麼就是偽造的密信。
而刺殺江雲浦,成功了她難逃一死,失敗了她更難逃一死。成功與否,都會令京城穩固已久的權力制衡結構被破壞,戰爭,內亂,將會一併上演。
回到臻棲堂時,虞淮本已睡下,聽到她這邊的聲音,又摟著外披過來了,“二叔沒有為難你吧?”
虞燭明搖了搖頭,隨後把從虞成懷處帶來的密信交給了虞淮。虞淮在京城待得久,雖然不怎麼與外界接觸,但這些公文該是什麼樣子的他還是很清楚的。
虞淮掃了一眼密信的內容,“確實是假的,”他盯著虞燭明看了會,便猜到虞成懷想要她做什麼了:“他該不會就是用此事刺激你,為了讓你去刺殺江雲浦吧?”
“哥哥真是瞭解二叔呢。”虞燭明無奈地笑了笑,“我方才演得真被他騙到了,現在也不知明天該怎麼做。”
相元正在給虞燭明倒上一杯熱茶,這會兒補充道:“今日我見到三小姐了,三小姐一向與我們小姐交惡,明天還不知道要耍什麼花招呢。”她嘆了口氣,“大小姐真是福大命大才走到今天啊。”
三小姐就是虞月依,小時候虞燭明曾被她推到水池裡,還曾給虞燭明的點心裡放老鼠藥,總之是個見不得虞燭明好過的角色。
虞燭明聽聞此言,卻是眼前一亮,“說不定能利用她,完成一出金蟬脫殼的戲碼。”她抿了口茶,“相元,你明日幫我留意仔細了她們主僕,我就是要讓她算計我。”
虞淮見她已有打算,便讓她小心行事,而後就回去睡覺了。
等虞燭明洗漱完回到院子裡時,只見上弦月當空,院子裡的桂花樹也在隨風搖晃著,盡是風雨前的寧靜。
——
翌日一早,虞燭明先是去了白府,外祖父不在,勾卞出來迎的她。
“外祖父還沒下朝嗎?”虞燭明問,今日過來主要是為了她父親之死的事情,勾卞未必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且她不能完全信任勾卞。
勾卞與虞燭明走得很慢,“朝會應該是結束了的,不過白大人有時會下朝時去一趟點心鋪,今日晚上有宮宴,想必是去買些獻給宮裡娘娘們的貢品罷。”
行至涼亭,勾卞讓虞燭明先坐會兒,然後才鄭重其事地道謝:“四年前你救下我與江兄,那時走得急不能馬上道謝,今日請允許我為你做些事。”
虞燭明哭笑不得,當年救下他倆實屬意外,雖然後面覺得這其中必有陰謀,但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回京,參與進來,也就沒去了解。但勾卞這副架勢,倒是讓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必如此,你我兒時也算一起長大,這樣的事是我該做的。要我說,要道謝也是那定北王對我道謝。”虞燭明笑道。
於是這個話題也只能無疾而終了。
等白項寧回到,虞燭明確認了當年的事確實與江雲浦無關,才回了首輔府,準備晚上的宮宴。
虞家女眷們是一起出門的,虞燭明將江雲浦贈與的香囊別好,才上了馬車。
虞梓英見她穿得單薄,問她:“要加件外披嗎?我恰好多帶了一件。”
沒等虞燭明應答,虞月依就忍不住了:“姐姐何必顧著她?說到底她在咱家裡也待不到三個月了。”
陳夫人見此便面露不悅,這虞月依出於偏房,這些年她不是不知道她恨虞梓英,但她又比不過虞梓英,這會兒虞燭明回來了,她這股莫名其妙的恨就轉移到虞燭明身上了。
她呵斥道:“月依,你怎麼跟姐姐們說話的?”
虞月依聳了聳肩,只道是一時口快。
虞燭明沒理她,只是小聲地跟虞梓英道了謝,說不需要衣服了。她就是特意穿得少,以防虞月依用些見不得人的方式算計她,屆時也好脫身。
轉眼就到了皇宮,馬車在宮門前停下,幾人要步行至長慶宮,這是皇后所在的中宮,平日宮中舉行宴席一般都在此處。
相元與虞燭明走在最後,她小聲說:“方才我見到穗裕,就是三小姐的侍女,偷偷帶了些白色粉末,也不知道是什麼藥粉,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啊。”
虞燭明點了點頭,看來今晚要入口的東西都要小心些了。
到了長慶宮,虞梓英拉著虞燭明到皇后面前請安,這皇后也是江家人,是大將軍的女兒,名喚江晨珺,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