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師，你六根不淨(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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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法海震驚，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esp;&esp;良久的沉默之後，他突然開口，讚道：“你化的這相貌，倒是好。”

&esp;&esp;青姬頭一次聽他稱讚她，驚愕地纏著他的手指往上游了一段，想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esp;&esp;她可以把他的意思理解成，她恰好長在他審美上嗎？

&esp;&esp;“還好。”他低聲道。

&esp;&esp;猛然知道“她”是“他”，短暫的悵然過後法海突然感到慶幸，甚至有點釋然，“還好是個誤會。”

&esp;&esp;他平靜無波的臉上，慢慢展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笑意，映著灶膛的火光，放鬆隨和，青姬看得直愣。你可……真割裂啊，法海。

&esp;&esp;他甚至心情頗為愉快地抬指摸她的腦袋，想起一事，提醒道：“你若是願意把我當上師，想在我這裡安心學法，就變回原身男兒身來，進出寺廟也方便。”

&esp;&esp;法海確實感到一陣如釋重負，雖然忽聞此言時，一股悵然猝不及防地漫上心頭，原來那些不該生出的五蘊之亂竟是錯付……

&esp;&esp;隨即立刻感到一絲慶幸，如此也好，正好藉此修整佛心，徹底了卻凡情。

&esp;&esp;放鬆下來後，還有心思檢討自己，枉他自負道行高深，竟辨不出小蛇妖是真容還是幻貌。

&esp;&esp;百感交集之後，到底是得道佛子，佛心通明，將此次意動化為釋然。

&esp;&esp;一切皆有緣法，色授魂與，緣起緣滅。

&esp;&esp;佛祖藉此讓他照見自我五蘊未空、道法不精，提點他不可驕躁。

&esp;&esp;可見冥冥中自有安排，阿彌陀佛。

&esp;&esp;青姬自是不知大和尚已經經歷了一遍思想上的洗滌。

&esp;&esp;但見他眉眼淡然，端的是頓悟成佛的模樣，她不緊不慢糾正道：“雖然我真身是公蛇，但是我的原身確實、毫無疑問是女兒身……我不是化為女兒身，我就是女兒身！想變男身都不行……除非……用了幻化之術。”

&esp;&esp;她順著他指節往回爬，遊過他的手腕，想縮他袖口裡。

&esp;&esp;法海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尾巴把拖出來。

&esp;&esp;他淡著臉不帶感情道：“說清楚。”

&esp;&esp;青姬忽然覺得好笑。

&esp;&esp;一瞬間她化作人身，法海猝不及防，被她從燒火坐的小板凳上壓倒，她還大喇喇地騎到了他腰上。

&esp;&esp;青姬俯身趴他胸口上湊近了，瞪大無辜的雙眸，故作純真，“大師，你降妖伏魔，竟然不知道妖物的原身是天生的嗎？就像人類投生成男還是成女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一樣，通通都是天意。”

&esp;&esp;法海平靜地坐起身，把她從身上扯下來，“降妖伏魔，不需要知道將死之妖的這些細枝末節。”

&esp;&esp;這是氣著了。

&esp;&esp;青姬笑而不語。

&esp;&esp;不知怎麼，打破他清淡的佛子模樣，看到他隱藏的情緒，讓她很愉悅。

&esp;&esp;見法海面色不佳，想著以後還來總不能把人得罪狠了，遂遞臺階道：“話雖如此，但按常理，確實大多數妖道如果真身是雌，化作人的話原行就是女，真身是雄，化作原形就為男！我……算是比較少見的吧……”

&esp;&esp;法海撩起眼皮看她一眼。

&esp;&esp;青姬繼續解釋：“可能是……做蛇的時候太單純了，又不怎麼發情，根本沒想過這些問題……”

&esp;&esp;見他面露質疑，青姬真誠道：“真的！做蛇的時候我基本不發情，也看不上我那片山的雌蛇，後來開智修煉，一心只想怎麼修行怎麼悟道去了，稀裡糊塗到了化形的時候化為女身，我也沒覺得女身有什麼不妥……”

&esp;&esp;她還有些得意，“不然我這樣貌若生成男子，多可惜！”

&esp;&esp;法海目光低垂，不知所思為何。

&esp;&esp;氣氛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