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不過可惜,我只要權力(第3/3 頁)
了下去,繼續道,“我爹說,他這輩子打過許多仗,不可能被那一場困住一輩子。”
“後來回到郅都,這事兒明面上也不會有人提起,我以為大家都忘了……”辜振越的背脊劇烈地抖動了起來,扶著祁言雙肩的手也握不緊了,他忍著眼淚,“你還記得……原來你還記得……”
也只有你記得。
本還端著一副不在乎模樣的祁言此刻垂了眸子,他站起身來將辜振越的手拿開,又握住。
受了寒風,他手極冰,便如同握住一團炙熱的火般,頗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意思,
“會回來,也一定會回來的。”
“我過幾日便要回西塞了。”辜振越長長地嘆了口氣,眼中擔憂又深上一分,“只怕難得幫上你什麼忙。”
“這倒沒什麼。”祁言無所謂一笑,想起來又道,“不過,就陛下最近的態度,明裡暗裡的倒是有讓你留在郅都的意思。”
“怎會?”辜振越皺眉。
“辜家勢頭太盛,又不和唐家一般,有親屬女眷扣在這兒。”祁言帶有諷意一笑,“你說,他這心裡,能不惴惴嗎?”
“留就留,他還能奈何得了我不成?”辜振越對這種帝王家的把戲最是不屑,嘴上不落得好便罷了,還要冷哼一聲,賭氣似地說道,“明日我就進宮和他表忠心說本將軍要為他肝腦塗地,衛戍郅都。”
“明日便罷了,他那個病估摸著還得在床上躺幾天呢。”祁言實在忍不住笑道,“你過幾日去,說幾句好聽的,哄他給你個大點的官,免得咱們西塞虎驍軍的少帥紆尊降貴回來郅都,還要受人欺負。”
“少鬼扯。”辜振越壓下想要一爪子撓死他的衝動,關切地問道,“陛下身體怎麼樣?”
“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御醫只說是操勞過度引發的心痺復發。”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之前便落了病根,只是也沒什麼要緊的,復發……”
辜振越似乎還是惦記著皇帝要把自己押在郅都的事情,語氣沒落個好的,補了句道:“整日裡算計這個算計那個,能不復發嗎?”
祁言心知肚明卻也不惱,只接著往下說道:“是啊,我也覺得蹊蹺極了。”
“他不會是……在演你吧?”
祁言聞言,斜著看了他一眼。
這倒確實也是皇帝能幹出來的事情。
祁言便在心裡思量了好一番,“我方才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說真的。”辜振越開始嚴肅了起來,說道,“要他現在走了,皇位……只怕還得是太子的。”
“他既封我做了攝政王。”祁言冷靜地說道,“便是斷了我坐上那位置的路。”
辜振越沒說話,想是認同了。
“不過可惜,我只要權力。”祁言輕笑一聲,手不自覺地點著桌案,一字一頓道,
“那把椅子,我從來也就沒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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