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不過可惜,我只要權力(第2/3 頁)
“這是……敕旨?”
祁言長嘆了一口氣,將敕旨遞給他看,辜振越眯著眼睛看了許久,他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半天蹦躂不出一個字來。
祁言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個說話的地界,回去再談吧。”
辜振越點了點頭,兩人便一同回了長公主府,門剛一開啟就看見白纓在院子裡打轉,額上也是急得直冒汗。
見祁言回來了,連忙上前去,行完禮便說道:“情況怎麼樣了?”
“心痺犯了,還好御醫來得及時,沒出什麼大事。”
“那便是好。”白纓總算是鬆了口氣,又說道,“那公子可要就寢?”
“去書房吧。”
兩人到了書房,白纓將火爐架好便出去了。
門一關上,辜振越便忍不住將自己的心聲付諸於口,說道:
“他瘋了吧?”
祁言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辜將軍,你這算大不敬。”
辜振越才不管那麼多了,只道:“這也太突然了,之前一直壓著不給你封王,怎麼今天忽然就……咱們這位陛下,真不知道他肚子在想些什麼。”
“我前兩日進宮便見著有宮人在收拾棲梧宮。”祁言說道,“所以應當不是今日臨時起意。”
“棲梧宮?”辜振越愣了一下,“你要住進宮裡去?”
“陛下的意思,大概是為了方便我行政。”
“方不方便還另說,這動靜也太大了。”辜振越的眼裡盡是擔憂,說道,“攝政王那可是隻有在稚帝登基的時候才會封的,還命你監國……如今……太子雖被關了禁閉,可人還在呢。天知道過幾日常朝,宣政殿上又是怎樣的腥風血雨!?”
“他既下了命令,自然是想好了怎麼樣才能堵住那群人的嘴。”
祁言伸出手在火爐上烤著,“嗞啦”“滋啦”的幾聲火星子帶來的炙熱,烤得祁言的手開始發紅。
祁言盯著自己的手,隨即收攏,揉搓了幾下道:“不過是想讓我成為眾矢之的罷了。”
“那如今怎麼辦?”
“刀都已經架在脖子上了。”祁言輕笑一聲,似是滿不在意,“那就硬著頭皮上唄,至少……”
“你不是之前還說擔心他不給我封爵嗎?”祁言這會子的笑聲提了幾個度,“得,攝政王,這不比那些個親王嗣王闊氣多了。”
辜振越是不知道他怎麼就這般樂觀,只啐道:“那你別等人扒了層皮再找我哭。”
祁言笑得更大聲了,笑著笑著又忽然停了下來,他收回了手,說道:“權力這把劍,本就是兩面都開了刃,總要流血的……不過是看怎麼用。”
“那你想怎麼用?”
祁言站了起來,從書桌下邊的小屜裡拿出了匣子抽出了一卷紙一樣的東西,辜振越走了過去,見鋪陳開來,竟是南北疆域輿圖。
他的手在上邊撫了好幾道,最後停在了南楚與北辰在東邊那一帶的交界處,摩挲了好幾下,最後說道:
“我要這兒。”
“兗州?”
再往上。
“鄆州?”
再往上。
“齊州?”
再往下。
…………
祁言直接將那一片都圈了出來,隨即將手掌扣在上邊,看著辜振越,鄭重其事地說道:
“中土十二州,我大楚失去的,我全都要。”
有那麼一瞬間,辜振越感覺自己的心也被祁言的那一雙手攥在了手裡,是還在淌著血的疼。
“臨弈……”
祁言沒理他,自顧自地將輿圖收了起來,看向辜振越的臉,不知是震驚多還是心疼多。
於是祁言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別那般個死人相。你之前問過我許多次,在郅都折騰這一年多是為什麼,我今兒都說了,便是為了這個。如今我也不瞞你,可豁然了?”
“我記得如今的揚州大都督,是唐遙旭。也難怪你要招攏唐家了。”辜振越沉聲道,“只是他這人,是人面獸心的壞傢伙,實在不是個好長久相與的。”
祁言大笑了兩聲,“與虎謀皮罷了。”
他笑得開懷,可話裡的重量卻分毫不減,辜振越的心忍不住痛了幾分,說出口的話也帶著幾分哽咽。
“當年南北一役,整個虎驍軍上下軍心動盪,我爹便禁止營內談及此事,得了訊息我就問他,如果兄長知道您這般做會不會怕您忘記他。”辜振越將梗著的那口氣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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