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第1/1 頁)
肢凍得失去了知覺,僵硬麻木,她越是掙扎便越往下墜。
直聽“砰”地一聲響,似有人跳入了冰湖。
她被人攬住腰肢,抱入懷中。
可冬日在湖中游水本就吃力,更何況季明瑤身上的薄襖已經浸了水,越來越沉,裴若初只能抽出匕首,割開她身上的薄襖,抱著身著單衣的她往岸邊游去。
遊了許久,才終於上了岸。
冬天落水可不是鬧著玩的,身上又冷又疼,她快要凍僵了,牙關打顫,冷得瑟瑟發抖。
此刻她已經顧不得男女大防,求生的本能,讓她緊緊地貼著裴若初的身體,勾住他的脖頸,從他的身上尋找溫暖。
裴若初常年泡在寒池中,寒池中的水也如這冬日的湖水一樣冷,他早已習慣,身上的溼衣裳上岸之後很快結冰,身穿單衣,溼衣薄得近乎透明,還緊緊貼著自己,裴若初卻覺得燥熱無比。
他單手抱她在懷中,從雪地裡拾起跳水之前脫下的那件狐毛斗篷,將她裹住。
他素來給人一種溫潤如玉,性情溫和的印象,但此刻他卻面色陰沉,惱怒非常,“季明瑤,就因為陸文瑾睡個女人,你竟想不開要尋死!你就如此在意那個男人,在意到為了他要死要活!”
“當初那個膽大妄為,敢算計作弄我的小丫頭竟然變成了為了男人自怨自艾,動輒尋死的懦夫。”
“這世間的好男人千千萬,季明瑤你沒有男人就不能活了?”
“陸文瑾對和自己剛上過床的女人都能狠心下手,你還指望和這樣的人長相廝守嗎?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愚不可及!”
“我真是看錯了你!”
季明瑤胸膛劇烈地起伏,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方才她被迫灌了好幾口冰冷的河水,嗓子疼得連話都說不出,又被裴若初劈頭蓋臉地一頓罵。
她氣得胸膛發疼,滿面通紅,“誰要死要活了!我方才只是覺得禪房中憋悶的慌,想出來透透氣,是你非要跟著,我急著擺脫你才來這湖邊。”
哪知竟被人暗算,方才她並非是腳滑失足墜湖,而是被會武之人用石子用力打中膝蓋,這才落水。
那人背後暗算,定是藏身在那湖邊的蘆葦叢中,可惜現下卻不見人影。
嗓子似煙熏火燎一般難受,被人暗算,又被裴若初數落一頓,季明瑤快要氣死了,啞著嗓子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裴若初顯然不信她的話,生怕自己一個沒拉住她又要尋死,“別亂動,再動,我就像方才那般親你了。”
季明瑤想起方才他們躲在床底,裴若初突然親她,令她又羞又臊,又見裴若初的唇角勾笑,緊盯著自己的唇瓣,欲行輕薄,狠狠瞪了裴若初一眼。
“別忘了,我是陸文瑾的未婚妻。難不成你想做我見不得光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