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第1/2 頁)
在了一起,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虛弱地說道:“阿姐的手最巧了,能繡小狗,能繡蝴蝶,能做好看的衣裳。”
他望向季老太公,有氣無力地伸出雙手,“祖父,你打宗兒吧。”
季成宗小臉緊皺著,分明疼得臉都白了,虛弱地倒在季明瑤的懷中,“阿姐好疼吧?”
他才捱了一次,覺得好疼好疼,阿姐挨著這麼多次打,那得多疼啊!
他低頭輕輕地吹著掌心那一條條血痕,心疼得直掉眼淚。
季明瑤已經泣不成聲,“阿姐已經不疼了。”
突然,季成宗緊緊地摟住季明瑤的脖頸,在她的耳邊虛弱地說道:“阿姐,我們能離開這裡嗎?”
季明瑤含淚點了點頭,“宗兒別怕,阿姐帶你回家。”
季成宗抬手輕輕拭去季明瑤眼角的淚痕,搖了搖頭,“阿姐,咱們能離開季家嗎?”
小孩子簡單單純,經常不高興了會賭氣說離家出走,季成宗想必是對這個家失望透頂,才會想要離開。
正因為季成宗的這句無心的話,季明瑤卻牢牢記在了心上,牢牢地記住了今天。
這個家讓人窒息,長輩不慈,家人離心,令人寒心。
若是能帶著母親、宗兒和哥哥一起離開這個家,便可脫離這個牢籠。
但她也只敢想想,離開了季家,租宅子要錢,一家人的生計要錢,兄長和程姑娘的成親也要錢。這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現實不允許她如此做,便只能忍耐。
她只敢在心底小聲地說,“總有一天,阿姐會帶著你離開這裡。”
季成宗捱了這一記打,季老太公手中的戒尺卻也再未落下。
他罰也罰過了,也起了震懾的效果,季明瑤已經服軟,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便對王成吩咐道:“去將周氏叫來,讓她接小公子回去,讓她好好管教,不可怠慢。”
雖然教訓過了,但季明瑤的軟肋還是要捏在自己手裡才能放心。
季成宗死死地抱著季明瑤不放,“我不要離開阿姐,你們放開我!”
季明瑤情急之下去抓季成宗,碰到受傷的手,又疼出了一身冷汗。
周氏很快被請了過來,見季明瑤兄妹被打,自是幸災樂禍,笑彎的嘴角壓也壓不下去。
她面上堆著笑,裝出一副溫柔和善的模樣,走上前去,哄著季成宗道:“好一會不見了宗兒,嬸母心裡不知有多擔心你!還派人去假山上,池塘裡找了好一會兒,生怕你出了意外,回頭有人同我算賬!小小年紀怎的如此不讓人省心,還不快快跟嬸母回去!”
“明瑤,不是我說你啊!你是不知道帶孩子有多辛苦,你就體諒體諒我,別慫恿成宗同我鬧脾氣了,你是不知這管家的不易!”
周氏眼中的得意藏也藏不住,觀著季老太爺鐵青的一張臉,還不忘在旁煽風點火。
自從季開朗跟人跑了,尤氏病倒,她抓住了管家權,如今又見尤氏一雙兒女被打,從未覺得如此解氣。
她一邊拉季成宗,卻用力掰開他摟著季明瑤脖頸的手指,再用力將他往懷裡一拉,強行抱在懷中。
原本哭鬧不止的季成宗竟然在她的懷中不敢動彈,只敢低聲抽泣,而周氏面上帶著假笑,低聲用帶著威脅的語氣道:“小祖宗,別哭了!”
季成宗被周氏打罵時,便是被這般威脅著,只因周氏的一句話便懼怕地止住了哭聲,竟連掙扎都不敢了。
季明瑤知曉阿弟是被周氏打怕了才會如此,她想將阿弟從周氏的手中奪過來,卻被周氏的丫鬟死命拉住,不得動彈,恨得牙齒將下唇咬出了血來,怒道:“放了宗兒!否則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
季明瑤豁出去了,突然大笑一聲道:“宗兒你儘可帶走,但嬸母也別忘了,事關堂兄的前途,你敢傷宗兒半分,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祖父能用季成宗要挾自己,那她也能利用季蘭辭的前途拿捏祖父和周氏,反正這親事是退不成了,但只要她和陸文瑾的婚約一日未解除,周氏便要擔驚受怕一日。
周氏能翻身,靠的可不是她那不靠譜的丈夫,而是高中探花、前途一片光明的兒子。
周氏那細眉一挑,“小賤人,你敢威脅我!”
季明瑤起身,拍了拍裙襬之上的褶皺,笑道:“帶孩子可不輕鬆,今後還請嬸母多多費心,我會經常來康輝院看宗兒的。”
季明瑤低頭捶著跪得麻木的膝蓋,不再理會季老太公和周氏,還朝周氏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那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