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養(第3/4 頁)

兩人組。”

&esp;&esp;萊伊短促地假笑了一下。娜娜猜他一定是想說：誰和你一樣腦袋不正常？

&esp;&esp;“講真的，他們是在嫉妒你。”娜娜用勺子刮弄碗底的南瓜湯，決定安慰一下這個可憐的男孩兒。

&esp;&esp;萊伊定定地看著她。

&esp;&esp;娜娜以做過幾次實驗報告的態度替他分析：“嫉妒你好看，有人領養，——呃，雖然結果不怎麼好。但那是個意外。總之你很特別，輕易就能得到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esp;&esp;她的同學裡也有靠著優秀能力免除學費的平民小孩兒，天生的階級劣勢讓他們不同程度受到了貴族小孩們的排擠，因為他們出生平凡卻擁有一個聰明的頭腦，這讓一幫腦子愚鈍卻自尊心極高的上等人小孩感到不爽。

&esp;&esp;在兩百年前的孤兒院，這樣的矛盾無疑更加激烈。

&esp;&esp;“你可以假裝自己很合群，或者像你現在這樣，狠狠地反擊回去。這沒什麼不對。”

&esp;&esp;娜娜總結著，忽然就明白他性格惡劣的原因了。他似乎在用一層尖銳的外殼保護自己。

&esp;&esp;娜娜用銅勺子划著碗底，心底冒出一個詭異的念頭：

&esp;&esp;——神明在上……他可真像一隻小刺蝟。

&esp;&esp;沉默。

&esp;&esp;過了一會兒，萊伊拖長聲音慢吞吞開口了：“你居然不完全是一個傻瓜，娜娜。”

&esp;&esp;“當然不是。”娜娜撓了撓被懷疑無數次的腦袋，沒計較他的用詞，“就像你一點兒精神問題都沒有一樣。”

&esp;&esp;很快，晚餐時間結束了。

&esp;&esp;今天瑪佩爾女士不在，修女們代替她為小孩講睡前故事，小孩子們圍坐在壁爐旁，溫暖的橙色籠罩在每一個人身上。

&esp;&esp;一個枯燥無聊的神啟故事。別說孩子們，初來乍到的娜娜也聽到做夢都會背了。她昏昏沉沉地點起了頭，靠在遠離壁爐的角落裡打瞌睡，萊伊就在她身邊。

&esp;&esp;直到所有孩子都打起了哈欠，修女將手中厚厚一本書合上，寬恕所有人：“行了，回去睡覺吧，我的小精靈們。”

&esp;&esp;娜娜搖搖晃晃站起身。她變成了小孩子，作息也和小孩一樣，白天精力充沛，晚上搖搖欲墜。拜託，你能指望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晚上也精神十足麼？這不可能。

&esp;&esp;萊伊不得不臨時充當她的依靠，這小女孩兒快要把全部重力都壓到他身上了。

&esp;&esp;宿舍在孤兒院二樓，每個房間安排了三個孩子，房屋比禁閉室寬敞明亮些，住三個孩子也綽綽有餘，只是鐵床上的被褥因為長時間沒曬太陽，已經稍微滲出點潮溼的味道了。孩子們成群結隊走上樓梯，木地板許久沒打蠟，一踏上去就發出快要斷氣的嘎吱聲。

&esp;&esp;娜娜和萊伊走在隊伍最末尾，所有人的眼皮都要合起來了。

&esp;&esp;突然拐角處蹦出來兩個人影，將最後兩位的腳步強行終止在樓梯前。瘦弱的那個男孩兒正在變聲期，嗓子嘶啞得要命：“嘿，瞧瞧這裡有什麼？——天啊，兩隻小臭蟲！為什麼我們不能趕走他，還要天天和臭蟲住一起！”

&esp;&esp;他故意說的很大聲，要讓所有回屋的人都聽見。

&esp;&esp;娜娜被他的尖嗓子吵醒，微微睜開眼，透過一片濛濛的灰塵看到萊伊，金髮男孩兒不以為然地瞥了眼四周，和他對上視線的孩子都遊移著避開，急忙上了樓，唯獨卡爾和塔伯蘭挑釁地站在臺階上俯視他。

&esp;&esp;萊伊輕哼，“……今天瑪佩爾女士不在，老鼠都從牆縫裡鑽出來了？”

&esp;&esp;“閉嘴，神經病！”大嗓門的雀斑像堵牆似的攔在兩人面前，作為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子，塔伯蘭長得相當健壯，他就像一個迷你尺寸的格鬥手。娜娜懵懵懂懂地想，他也許不該出現在孤兒院，而是隔壁鬥獸競技場。

&esp;&esp;“你得意什麼，你馬上就又是孤零零一個人了，沒人和怪胎做朋友！”塔伯蘭破了音，高聲尖叫起來，“和你的臭蟲好朋友告別吧，聽說她的領養人是位老爺，你這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