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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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臘月初八,即今日,陛下特赦,放柳行之入土為安。
&esp;&esp;期間無論是審案定罪,還是送酒懸屍,本官皆是按照陛下的要求嚴格執行。敢問各位,本官說的可對?”
&esp;&esp;“對。”
&esp;&esp;“右相大人句句屬實。”
&esp;&esp;“右相大人無半句虛言。”
&esp;&esp;稀稀疏疏的表態聲響起,風凝夜再看向柳舒顏,“柳姑娘還覺得柳行之無辜嗎?覺得是本官害死你祖父嗎?本官從始至終無偏頗之心,只看事實證據斷案。”
&esp;&esp;“姑娘方才說本官是罪魁禍首,”他探身前傾,低語,“難道你以為,本官的話能左右陛下的判斷?”
&esp;&esp;柳舒顏啞口無言。
&esp;&esp;其實道理誰都明白,真兇是誰人人心裡都有答案,可現實往往是,真兇太過強大,強大到讓人不敢非議,強大到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按死一片螻蟻,所以憤怒的螻蟻們拼了命的尋找出氣物件。
&esp;&esp;於是替罪羊出現了。
&esp;&esp;說到底,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弱才是原罪。
&esp;&esp;風凝夜冷嘲,他很弱嗎?很好欺負嗎?
&esp;&esp;或許,該讓京城為他流點血了。
&esp;&esp;“你們聽好了,本官不喜歡動氣,除非有人惹到我。有誰覺得舌頭礙事,來找本官,本官替你拔了。”
&esp;&esp;說完,也不管他們的表情如何精彩,風凝夜徑直來到香案前,點了三支香,沒有拜,插到香爐裡。
&esp;&esp;做完,他側目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人,調侃道:“我以為來柳府敬香最大的阻礙是太子殿下。”結果這人從他進門就沒說過話,甚至沒看他一眼,“太子殿下的表現,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esp;&esp;“孤一開始就知道真正的禍根是誰,至於你欠孤的,孤會慢慢討要。”
&esp;&esp;“希望你能活得久一點。”
&esp;&esp;“會的。”宋時景低著頭往火盆裡添紙錢,沉默片刻,忽然問道,“疼嗎?”
&esp;&esp;“什麼?”
&esp;&esp;“……你能快速成為右相,與你和宋劭的交易有關吧。你們打算聯手廢掉孤,一個獨掌大權,一個要嶺南王的位置,至少交易時是這般說的。
&esp;&esp;而今,太傅逝去,北關危機重重,孤的力量正被你們吞噬,宋劭看到了希望。
&esp;&esp;他讚賞你的能力,又忌憚你的能力,所以早朝時他對昨晚的事不聞不問,白白浪費你的好心,又提前結束了太傅的刑罰,未曾同你商議,還殺了林統領,暗中推波助瀾,讓人預設太傅之死是你栽贓誣陷。”
&esp;&esp;宋時景抬眸,定定看著他,“怎麼樣,被盟友背刺的感覺如何?”
&esp;&esp;風凝夜與他對視,“讓你失望了。我從未信過宋劭,談不上背刺。”
&esp;&esp;“可惜了。”宋時景遺憾道,“以宋劭的疑心,你們永遠不可能真正聯手。”
&esp;&esp;“不和他聯手,難不成和你?”
&esp;&esp;宋時景動作一頓,自嘲笑道:“和我聯手,然後再讓你背刺一回,看著你奪走大樑江山?”
&esp;&esp;“……”
&esp;&esp;風凝夜意識到話題走向不對,暗道自己剛剛抽什麼風,竟忍不住想頂嘴。
&esp;&esp;這不是他該有的情緒。
&esp;&esp;好在張肅突然出現,打破了他們間的尷尬氣氛。
&esp;&esp;“右相,借一步說話?”
&esp;&esp;風凝夜頷首,兩人並肩出屋,來到角落,張肅止步,面色不善提醒:“右相大人,您今天做的太過分了。”
&esp;&esp; 你可知錯?
&esp;&esp;“張總管何出此言?”
&esp;&esp;風凝夜故作不解,“本官好像……沒做什麼出格之事。不過是得知柳行之要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