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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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石激起千層浪。

&esp;&esp;出了柳太傅通敵叛國一事，如今右相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esp;&esp;妥妥的奸佞啊。

&esp;&esp;柳太傅就是他害死的，他怎麼還有臉來？

&esp;&esp;短暫的震驚後，唾罵聲猶如潮湧拍打風凝夜等人的後背。

&esp;&esp;放眼望去，一個個目露兇光的傢伙憤恨地凝視他，風凝夜有種羊入狼群的錯覺。

&esp;&esp;他們是真的想手撕了他。

&esp;&esp;偏偏他地位非同尋常，身邊有強壯侍衛守護，面對他的無聲挑釁，眾人是恨得磨牙，卻又無可奈何。

&esp;&esp;又氣又憋屈。

&esp;&esp;看到別人不開心，風凝夜就開心了。

&esp;&esp;出門時被砸的鬱悶消散無蹤，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了幾分期待。

&esp;&esp;“各位，本官沒來遲吧？”

&esp;&esp;待在府內免受擁擠的各位大臣或是冷哼鄙夷，或是避開他的視線。

&esp;&esp;他所過之處群臣避退，轉眼腳下出現一條直通靈堂的路，也讓風凝夜看清了路的盡頭。

&esp;&esp;柳家人，太子宋時景，武英帝身邊的大太監張肅……

&esp;&esp;“你就是風凝夜，他們口中說的右相？”

&esp;&esp;行至靈堂前，柳家人後方走出一穿麻戴孝的姑娘，柳葉杏眸，瓜子臉，滿臉憔悴，眼眶浮腫，身子弱柳扶風，好似風一吹便會倒下，可見是傷心過度之象。

&esp;&esp;此刻她倔強地站在他面前，傲然挺立，再次顫聲道：“你害死了我祖父！”

&esp;&esp;風凝夜靜而不語，眼底無甚波動。

&esp;&esp;“我祖父一生清譽，憂國思民，從未做過背叛樑國之事。因為你，他背上叛國的罪名；因為你，他本該安享晚年卻死在獄中；因為你，我們柳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分崩離析！”

&esp;&esp;柳舒顏崩潰怒斥：“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就滾，別出現在我家，髒了我家的地方！”

&esp;&esp;“小姐。”

&esp;&esp;“顏兒……”

&esp;&esp;柳家人呼喚，擔心風凝夜突然發瘋，傷害了她。

&esp;&esp;“柳姑娘，冷靜。”大太監張肅出聲提醒。

&esp;&esp;其他人雖不敢說話，但揹著風凝夜，給柳家人使使眼色還是能夠做到的。

&esp;&esp;在這一刻，好似所有人都站在了柳家人身邊，而風凝夜成了禍國殃民的惡人。

&esp;&esp;風止，雪停，雲散，天晴。

&esp;&esp;縷縷金光灑在風凝夜身上，他整個人變得神聖不可侵犯，彷彿高高在上的神，悲憫地俯視人間。

&esp;&esp;許久未動的他抬起眼簾，笑了。

&esp;&esp; 誰是兇手

&esp;&esp;“劉姑娘此言差矣，本官為何會滿意？”

&esp;&esp;柳舒顏柳眉輕蹙，基於柳家良好的家教，她沒有打斷他說話。

&esp;&esp;“本官來京城不足半年，因身體緣故不能經常外出走動，與柳行之僅有兩面之緣，並無過多交集，亦未發生口角之爭。他因罪而死，本官只感到惋惜，怎會滿意？

&esp;&esp;柳姑娘說本官才是害死你祖父的真兇，承蒙姑娘抬愛，看得起本官，本官一時不知該高興還是無奈。”

&esp;&esp;風凝夜嗓音溫潤，若夏日林間泉水叮咚，若冬日風鈴旋轉輕吟，不經意間撫平人心中的暴躁情緒。

&esp;&esp;他看著及笄年華的姑娘，耐心解釋：

&esp;&esp;“柳姑娘，柳行之是如何入獄，如何被定罪，如何被賜死的，一步步皆有記錄可查。

&esp;&esp;今日諸位都在這兒，正好給本官作證，免得某些人抓著本官不放，言稱是本官冤枉了好人。”

&esp;&esp;眾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