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拾壹悸動(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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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實際上柳文宜與荀薏並沒有相處多久便離開了。她來時風風火火,去時靜默無息,說是還有人在等她。
&esp;&esp;荀薏捏緊了儲物袋,身體不受控地抽搐著,上半身緊貼桌面。很疼,為了裝作若無其事很疼,這讓她想起一段被挑斷手腳筋的日子。
&esp;&esp;她攥緊了那小小的袋子,扶著牆慢慢回到床上躺下。儲物袋放在枕後,被床簾遮掩,是皺巴巴的一團了。
&esp;&esp;她竭力控制氣息不再急促,褥子裡已悶出了層層的冷汗,粘膩的貼在肌膚上。屋門外有人來人往的腳步聲,動靜不小,似乎是火滅了。
&esp;&esp;門被“咚咚”敲響,一位青年的聲音傳來。
&esp;&esp;“荀姑娘,在下落晚山。姑娘的住處附近走水,有許多煙氣飄到這,現下火已滅。雪桓師叔派我詢問姑娘,是否受到影響?需不需要喚回荀師弟,或者換一位丹修為你診斷?”
&esp;&esp;“我無礙,請替我謝過前輩,多謝公子。”荀薏強撐著講話,語氣尚可,“我怕生,還是等阿兄回來吧。”
&esp;&esp;門外的人告辭,未做他想。此時荀薏便再撐不住,昏昏睡去。她睡的不安穩,耳邊總有著隱隱約約的雜聲,似雨滴敲打枝葉,反彈起大小的玉珠,撞在一起脆生生的;似落雨的清明,群山染著了靛色,人自遠處踏霧而歸笑語嫣然。聲音細而微,響而廣,似曠谷裡的迴音,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與世相隔只我一人孤影。
&esp;&esp;荀桉對府中事一無所知,換套道服回府,也已是入夜。
&esp;&esp;“荀師弟踩點回來了。今日剛找到的丹房意外起火,飄了許多煙到令妹住處。雖說無事,但不知受驚與否,你去看看吧。”落晚山看見荀桉,順口講道。
&esp;&esp;“謝過落師兄。”荀桉驚訝,彎腰作揖便匆匆離去。剛找到便起火了?
&esp;&esp;他沒多想,疾步找到荀薏所在。他進屋,鎖門,一氣呵成。
&esp;&esp;“阿薏,走水時你可有影響?”他幾步跨到了床邊,卻見她面如金紙,鬢髮油膩地貼在臉頰,怕是冷汗都乾透了。
&esp;&esp;他立馬抽出她的手切脈,皮包腕骨,肌膚細滑,可也冷的厲害。他的眸光不自覺暗淡了些,還是發燒了。
&esp;&esp;他取出發汗驅寒的藥丸喂進她口中,見她昏迷不醒,道一句得罪便替她換了衣裳。
&esp;&esp;他用換下的衣物擦乾了她的冷汗,將新衣套上。怎麼說呢?她過瘦了,肋條分明皮下泛青,毫無血色。記憶裡印象最深刻的阿薏在五歲,圓滾滾的臉蛋,面頰白裡透紅。她被墨韻酬帶走的時候哭的歇斯底里,就趴在墨韻酬的肩頭淚眼婆娑地盯著他,每一顆眼淚都掉進他的心底。未見面時,他曾想過她的樣子。她會長的跟他很像,但面頰上的肉會比他多些,掐一掐可以捏起軟和的白肉,笑起來有小小的梨渦,會跟別家妹妹一樣跟他撒嬌。
&esp;&esp;但他從未想過兩人會有如此相似。面頰跟他一樣瘦削,頜骨是一般的銳利,笑起來淺勾嘴角,擠不出梨渦。她不是個天真的姑娘,不愛撒嬌,所有事情一己抗下,迫不得已才尋了他的幫助。
&esp;&esp;他替她整理好,忍不住仔細瞧她。她恰似晚風,繞過綿延的群山,剛好吹過山柳,吹拂黃花,吹動翠葉於綠水前行,在晚霞下撩撥起五光十色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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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本來還可以寫很多,但我想想這比較文藝,和劇情混在一起可能不太適合,就單獨發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