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拾貳調查(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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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啾咕啾咕,窗外的鳥鳴不絕於耳,生機勃勃的吵鬧著。荀薏在白茫茫一片中清醒,昨夜倒是睡得香,一夜無夢。她扭過頭,卻見一個腦袋枕在床邊,髮絲披散,小小的髮旋就窩在中央。她這才發現身上團了好幾層被子,把她蓋得嚴嚴實實的,靠在一起的腳踝都能感覺到彼此溼漉漉的滑膩。
&esp;&esp;怕是昨天狀態不對,阿兄照顧了我一整夜。荀薏忍不住心疼他,自己都沒顧好呢。她輕輕摸了摸頭頂附近,儲物袋不見了,估計被阿兄拿出來了。她的眼神下意識飄向了荀桉的胸口,衣料服服帖帖地貼合其上,看不出怎樣。她猶豫地探出手伸向他的胸膛,本是想摸摸那塊布料是否乾燥,卻不料被捉在了半空。
&esp;&esp;荀薏被嚇了一跳,不敢說話。荀桉支著她的腕子,頭沒動,胳膊輕輕晃動,像有個風車在手裡晃,又像是在搖鞦韆。荀薏被他晃悠著,猜想他沒醒。
&esp;&esp;“……阿兄?”荀薏輕聲喚他,見沒反應便鬆了口氣。他太累了,手就隨他晃吧,再讓他休息會兒。
&esp;&esp;她看著她的手被不停擺動,怎麼就想去碰他呢?手都給他了。
&esp;&esp;荀桉動了動,頭側了過來,她的手也被裹進掌心放到眼前。光影斑駁,他的面孔在陰影之下,模糊了他平日裡的刻板。手他握的不緊,長睫掃過食指的指尖,突然一股細電竄過血管,電鋒紮了一下心尖。她忍不住張開手掌,悄悄貼上他的掌心握住。
&esp;&esp;“唔?”
&esp;&esp;荀桉扭了扭腦袋,荀薏的手立馬抽回,勁用大了肩膀還有些疼。
&esp;&esp;他抬起頭,聲音低啞,莫名添了些性感,“醒了?可有難受?”
&esp;&esp;“並無,多謝阿兄。”她看他睡眼朦朧,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阿兄不問問我嗎?儲物袋裡的藥哪來,我前夜為何事夜出,我為何受傷。”
&esp;&esp;她一頓,停下不敢再說了。
&esp;&esp;“你自有你的理由,不過遮掩一二的事,我自是幫你的。”荀桉起身,將儲物袋置於床頭,“你也未曾信我,我想等你願意告訴我。”
&esp;&esp;她見他在一旁洗漱,長髮束冠,玉白的十指穿插在烏黑的髮絲之間。他是她的阿兄,他無條件的幫助,使她放鬆警惕,竟對他有了些依賴之情。她不自覺皺眉,阿兄也見過法器,如果不是無條件的呢?自古以來,同室操戈的事也不少,何況兩人已有十二年未見。
&esp;&esp;餘光裡的荀桉正背對著她,身材修長。他站在窗邊,背光下的背影,邊緣閃爍著白色的鋒芒,她看不清他。她不願往壞處想他,懷疑他,但總忍不住想些極端的事,總怕又有人要來害她。
&esp;&esp;“未來可能的。”她閉上眼,不知道在對誰說。
&esp;&esp;荀桉出門,不著急去研究藥人的藥方,先去了趟雁雲池那。
&esp;&esp;“雁師兄,我有些問題過來請教,不知有無空暇?”荀桉敲門道。
&esp;&esp;“呦!還真就是有事雁雲池,無事草藥爐咯?”雁雲池開啟門,吊兒郎當地問他。
&esp;&esp;“不要說笑,當心我拜訪峮辛長老。”
&esp;&esp;雁雲池一聽,立馬端正姿態把荀桉迎進去。這不廢話嘛!峮辛長老是他師尊,荀桉這小子只他一個朋友,有他不少把柄呢!
&esp;&esp;活該你沒朋友。雁雲池心裡犯嘀咕,玩笑都開不得。
&esp;&esp;“雁師兄是器修,可否告訴我器修平日裡所學之事,要何時學起?你也知我妹妹是器修,想替她問問。”
&esp;&esp;“哦~原來如此,”雁雲池斜眼看他,輕笑,“荀姑娘是練氣期,想必感興趣的和打鐵冶煉學了挺多年,照著練就行。這些是基礎,築基期開始學術法,但你妹妹的師傅已經去世,不如從師天澤門?”
&esp;&esp;“我亦是此種想法,會與阿薏探討。”荀桉點頭,“不過什麼叫學習感興趣的?器修修習之法有不同之處?”
&esp;&esp;“器修,以造萬物運百器揚名,當然是任何器物都要學習製作。”他手一攤,一枚玉製私印便出現在手中,“此為我築基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