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言(第3/3 頁)
此話太過粗鄙,聽得林太守眼前陣陣發黑,氣的他想上前管教林姝,奈何雙腿猶如灌鉛一般,難以挪動。
只得捂著胸口,哀嘆道:“哎呦,我的老天爺啊,你這不孝女,是要氣死你阿耶啊!”
他一時氣急,話出口後自知失言,“你何必與阿耶較真?還裝聽不懂,曲解我話中之意。”
他怎就生子如此呢?
當初他特以“姝”為其取名,望其美好溫柔,然今卻一點未有。
非也,她有一點“好”,卻獨她自己好,惹別人不好,著實氣人。
“你與宋家郎君,乃是早年定下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你有理也不該如此得理不饒,傳揚出去你可知別人如何看你!”
林太守苦口婆心,林姝油鹽不進。
“得理若是饒人,理有何用?”
林姝口齒伶俐,語不停歇,她道:“夫得言不可以不察。數傳而白為黑,黑為白。事實真相,自古便是如此。我本不看重,又何來在乎?”
不過於論道大會,說了心中所想罷了。
她與宋淮雲本不合適,她隨性散漫慣了,宋家家大業大規矩也大,宋淮雲又死板固執,若真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嫁,恐會鬱鬱寡歡。
能借論道令宋淮雲退婚未免不是一樁好事,阿耶分明知曉宋淮雲也不喜她,每次見到必要對她刁難一二,他不喜她,她亦不願嫁,何苦成一對怨偶?
“住口,女兒家怎可一口一個那物!”
林治心中後悔,開此先河,又被林姝抓住不放,脫下鞋履朝著林姝丟去,口中罵道:“孽障,你若是有你弟——”
“我弟?呵。”
林姝輕笑,語帶譏諷,“說我沒那物?阿耶口中對那物推崇備至,莫非希望林羽給你帶個有那物的歸家?”
林姝同阿耶吵起架來毫不客氣,字字誅心。
在書院她便能舌戰群儒,如今同阿耶吵架已是收了力,火力全開她怕真把阿耶氣死。
眼見林治要脫另一隻鞋履丟她。
林姝抬腳把先前丟過來的那隻鞋履踢至假山頂上,又趁林治還未有反應,迅速離開。
獨留林治站在原地發出陣陣狂怒。
所有經過皆被遠遠觀望的管家林福瞧見。
他見這場父女大戰結束,心中擔憂林治真的氣壞身子,忙來安撫。
“老爺莫要生氣,小姐休假不過幾日,待她歸學,待等日後婚嫁,便再無此煩惱。”
林管家著實不會安慰,語言蒼白無力,兼火上澆油之勢。
林治捂心嘆氣,“她這般潑辣無禮,誰家會娶?我本想幸而早早定下婚事,但這論道會上的言論傳出去,宋家如何還能要她?”
說來也都怪他,若不是他平素忙於政務沒有管教兒女,姝娘與羽兒怎會變成這樣?
林治抓住管家胳膊,仿若抓到救兵一般,“林福,你是否聽到姝娘口中的話?她性格既不似我也不類夫人,因何會變成這樣?”
林福面無表情,他倒疑惑老爺如何變成這樣?許是年事已高,心中對自己的認知並不清晰,小姐分明像極了老爺才對。
“老爺,衙門已派人催了幾遍,您還是快去上值吧。”
林福不接林治話茬,反而催促林治去忙,臨近中元節,江南道事務繁多,待忙起來,便也想不起來生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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