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言(第2/3 頁)
老爺回來見到一池塘的肥皂沫,會如何氣惱?
“小姐,您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
林殊有些失望,但她知曉月白言之有理,只得心中安慰自己,“沒有就沒有吧。”
說著便彎腰準備把那衣服塞進去。
潺潺流水聲中彷彿有人輕聲說話,無法分辨,她直起身子凝神去聽,只覺是有人喚她。
便對著岸上月白髮問:“你可聽到有人喚我?”
“嗯?”
月白茫然不解,屏息噤聲去聽,忽地臉色劇變。
“是老爺的聲音!”
這可如何是好,林姝一時慌亂,臨近中元節,衙門事務繁多,她阿耶怎會有空突然歸家?
林姝匆匆上岸,月白手捧鞋襪,想上前攙扶林姝,卻被林姝避開。
林姝從她手中取過鞋襪,口中催促,“你先躲著,我阿耶上值時回家,想必不是好事。”
無人不知此時的林太守招惹不得。
林治的聲音愈發清晰,聽起來距此不遠。
月白不敢耽擱,閃身鑽入花園假山之中,那假山內有中空,藏人十分方便。
林姝無暇掩藏圓筒,只得先穿上鞋襪,心想待會要得吸引住阿耶注意,把他往別處引,萬萬不能讓他看到水道內的圓筒,不然恐會火上澆油。
林太守尚未現身,斥責之聲已先透過拱門傳至花園。
“孽障啊,孽障!”
林姝聞聲望去,見一白麵微胖的中年男子正手持家法棍,拎著袍角,步履匆匆,目標明確,朝她而來。
“父親!”
林姝本想撒嬌賣乖,不料林治毫不廢話,直接將家法棍朝她扔來,口中怒聲呵斥:“你這孽障,又出去給我惹是生非!”
林姝身形敏捷,側身躲開,疑惑道:“我何時出去惹事了?”
她一直安分守己,昨日歸家後便未曾踏出府門半步,何來又出去惹事一說?
而且,為何是“又”
“好啊!”林太守見林姝不知自己為何捱打,強壓怒火,從胸口夾層中掏出信件,“這是徐夫子寄來的,你在論道會上的言論,虧得有你,你父親我可真是聲名遠揚了!”
原是為此事,林姝心中瞭然,面上強作鎮定,擠出一絲微笑,“父親,此事我可以解釋,是宋淮雲先——”
“你還敢狡辯!”
林太守拎著袍角,伸手欲打,奈何身材肥胖,年事已高,始終與林姝保持著些許距離。
被林姝帶著在院子裡繞了兩圈後,林太守便累得氣喘吁吁,再也跑不動,只得停在一處,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林姝靠在池塘欄杆上,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心中暗覺好笑。
昔日阿耶精力充沛,卻不屑動手,如今阿耶怒不可遏,想要動手,卻已力不從心。
連自己都追不上,待林羽歸來,豈不是更加有心無力?
她開口問道:“父親,待到你收到國子學寄回的信件,是否會對林羽一視同仁?”
林姝的弟弟林羽,在林姝的影響下,也有些“特立獨行”。如今世家皆崇尚君子之風,無論男女,自幼便會教授學問。
林姝前年因一直教導她的女師徐夫子收到嵩山書院的聘書,便與其一同前往嵩山書院繼續求學。
沒了林治阻攔,林姝在那廣闊天地間肆意生長,而林羽則考入盛京國子學。
若拋開性格與闖禍能力,與同世家的其他子弟相比,林姝姐弟實乃麒麟之才,善讀詩書,自幼聰慧過人。
只可惜二人皆不能按常理來論,林姝終日跟隨徐夫子潛心研究實驗,而林羽則暗中跟隨某位狄姓大人解密探案。
月前,林羽因破案獲聖上讚譽,訊息傳到嵩山書院,她都知道,阿耶豈會不知?
阿耶向來將林羽視作自己的接班傳人,如今林羽卻志在刑部,阿耶豈會不氣?
林治果然沉下臉來,一雙兒女無一讓他省心,他狠狠地瞪了林姝一眼,道:“你休要以為提及你弟弟便可無事,你事事都要與你弟弟相比,他有那物,你可有?”
林太守喘著粗氣,指著林姝,關於林羽所行之事,他自是要訓誡一番,但就程度而言,還是林姝的行為更離譜些。
“有那物又如何?”
林姝不以為然,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何地方不如男子。
“他有那物卻被無那物的欺凌,我雖無那物,卻能欺凌有那物的,如此算來,還是我更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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